失去了皮筋大半天的“压制”在重力的作用下显得略微卷曲又蓬松还特别长。
发梢已经几乎垂到腿弯了。
不像平时那么乖顺的萱草色发丝偷偷炸了不少出来, 依旧细软, 带着好闻清新的柠檬薄荷味。
她站稳步子, 随意地在他面前回腰、转身, 起身略猛,头顶上顺势翘起了长长的一缕呆毛, 另从耳后炸出来的几缕发梢懒洋洋没什么威胁力地扫到福泽谕吉的手背上。
不像发束聚在一起, 抽的人生疼,只是像撒娇似的轻轻扫过, 带着些“挑衅”的惹人。
接着诗织把还沾着水的碗碟堆在一只手握着的三层甜点盘上,像是杂技表演一样, 把杯子斜放卡在两边的陶瓷猫咪中间,固定叠成另类的香槟塔, 状似费力地抬另一只手, 朝他走了几步, 站定、努嘴示意。
素白纤细的手腕上是很常见的黑色发圈,她翻着手腕朝向面前的男人, 方便他拿。
诗织的身高在女孩子当中还算高挑有近一米七, 因为身材比例好显得更高, 但和一米八六的福泽并肩站, 又在没有穿高跟鞋的情况之下,他低头唇角恰好能扫到诗织的额头。
温软的唇不小心碰到诗织遮住额头的刘海上,很轻很快,也是偶然,却让她瞬间僵在原地,低头眨眼,内心快要炸成烟花。
他们之间离得真的好近啊,再往前走三步就能钻进——
稳重又温暖的怀抱。
唉,当初从树上跳下来的时候就应该多蹭一会儿的。
何至于现在没有机会,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简直是一步千里啊。
“我不会,要不我替你端杯子?”
呆住的还有另一个当事人。
福泽谕吉倒是没关注不小心“额头吻”这件事,但他同样也遭遇到了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