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室内的气氛平静的犹如冰点以下的湖面。
“真是步步为营的盘算啊,森先生。等到小蝴蝶发现自己周身缠绕的丝线时,已经被密不透风的囚困在你所精心布置好的舒适圈里了吧?”太宰治有些嘲讽的说道。
“到那时——她要么撕开血肉,失从此去飞翔的能力。要么……只能继续视而不见的徘徊沉沦在你所给予的梦里,你是这么想的吧?”
“唔,所以呢?”森鸥外看着他,神色不明的问:“想阻止我吗?太宰君。”
即便太宰治分析的对,他也不觉得有什么意义,因为那是既定的事实。
“并不是呦。”太宰治突然一转攻势,语气变得轻快,不再紧绷,“因为我啊,也对小希尔很感兴趣呢。”
轻快的语气,眼神却不含丝毫笑意。
森鸥外沉默的观察着这个少年,像是要从新认识他一样,像是待在手术室一样,想把他从头到脚解刨一遍。
“而且森先生你失算了哦。”
“怎么说?”
“希尔她并不是你认为的那么无聊哦,她其实早在你试探的时候就把你看清楚了,你的隐藏起来的真面目、你的目的……她都清楚。”
“所以,希尔酱心底清楚我想要做的事,却仍旧一如往常的与我相处。她是想麻痹我的神经,等羽翼丰满时,逃离我的掌控吗……还是,并不在意我对她的利用……”
不在意……这可能吗?
“是第二种哦。”似是回忆起什么高兴的事,太宰治微微扬起嘴角。
“希尔是一个随性的孩子呢,只要产生了想探究的欲望就会无限的包容。能够轻易看透一个人的本质,游离在世界之外,却又能介入世俗之间,掌控着‘界限’的出入。这样一个让人惊叹的孩子呢。”
他愉悦的睁大鸢色的眸子,像个发现了有趣的玩具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