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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宰喵……或者说尤克察觉到希尔的不耐,倏忽化作不可名状之物,无数的阴影与恐惧具现化般席卷整个正殿,空间开始扭曲颤动,除了希尔和鹤丸国永,其他人甚至狐之助也一齐被扫出殿外。

那些人在洁白发大理石地面上滚了足足有十几圈,紧接着还来不及爬起,灵魂直接被负面情绪填充甚至几乎崩溃,那种感觉就仿佛是一座大山压在心脏上,沉甸苦闷到无法支撑,只能匍匐在地上不住的颤抖,如遭重击。

而山背崇更是比其他人严重数倍,无数泪水从这个高傲独断的人眼眶滑落,恨不得以头抢地,他甚至都没意识到自己在流泪,虽然无任何的皮肉之苦,可心灵的折磨比肉-体的痛苦难耐的多。

几人根本没想到希尔身边还跟了个那么恐怖的存在。

即便是不打算动粗以阳胡寿树为首的几人,也认为希尔只是个孩子而已,想改变她的态度可能需要花点功夫但也不会难,主动权一直都掌握在他们手里。

可现实往往事与愿违。

希尔面无表情的摸摸又化作太宰喵的尤克的小脑袋,该说这就是大人……或者自以为强大的人类吗?即便算是世人眼中的“正义”之士,仍会犯轻视弱小、随意摆弄他人人生轨迹的自傲之事呢。

她看向鹤丸国永,“鹤丸先生不介意吗?”他也算时政那边的吧。

“唔,介意什么?”他轻笑着说,“主公可不要把刀这种冷兵器想的太过感性哦,毕竟只是器物而已,唯一值得我们去认真看待的也就只有历任主人,从始至终被挥舞着的刀守护的就只是挥舞着刀的人啊。可惜……我们的时代早已经过去了,即便能再回到那个时间,也不是属于我们的世界呢。”

他叹息了一声,金色的瞳眸似是划过时空,呈现那金戈铁马亦或弃置高台的斑驳岁月。

“而成为妖怪甚至神什么的,从来不是区区刀剑想要的,脱离了战场,也就只求深埋在黄土之下沉眠了。”

希尔听到这番话,先是惊奇的眨眨眼,紧接着缓缓勾起嘴角,“鹤丸先生看的很透彻呢,而且一直意外的正经哦。”

“嘛,毕竟也是活了数百年的‘老年人’了……不过主公所说的‘意外的正经’是何意?”他好奇地问道。

“就是感觉鹤丸先生会是很跳脱的性子。”

“唔,这么说也没错,鹤确实是一种耐不住无聊的生物呢。”

“哈哈,对吧?”

鹤丸先生真有趣啊,刀剑也在物是人非的变迁中沾染了人性吗?怕无聊是因为过去忍受不了不被使用的寂寞吧……那么如此像人的他们是否也会有亲情、友情等等的各类羁绊呢?好好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