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对冬宝那么好?“益可馨盯着关子心,眼神带着警惕。
关子心揣摩着益可馨的意思,谨言慎行:“大概是职业病吧。”
益可馨皱了皱眉,疑惑地盯着关子心。
关子心笑了笑:“我是社工。我的工作是为寻求帮助的居民提供帮助。”
益可馨依旧沉默看着她。
关子心:“冬宝想擦擦脸,所以我出来帮他拿毛巾。能告诉我冬宝的毛巾在哪里吗?”
关子心终于是找了一个借口顺势把自己的工作,向益可馨介绍了一下。
她不能强迫益可馨接受服务,不能对益可馨“冬宝觉得你打牌太吵了,你不要打牌”。
从社工的工作原则出发,她必须是等待益可馨自己提出来想要得到帮助,改善目前的状况,她才能提供服务。
益可馨面色冷漠指了指洗手间:“白色的方巾就是冬宝的擦脸毛巾。”
关子心进入洗手间找到了益可馨的白色方巾,湿了水之后拿去给冬宝擦脸。
等冬宝把脸擦干净了,关子心再拿方巾去洗手间。
益可馨还在麻将桌旁,漫不经心地搓着麻将牌,不知道想着什么。
大门外传来一阵阵笑声,有点儿耳熟。
关子心从洗手间探出头往外看。
益可馨已经走到大门口开门,哗啦啦鱼贯进来一群珠光宝气的女人。
关子心看着有些眼熟,里面的几个人上次见过的,益可馨的牌友。
大声的寒暄笑闹立刻充斥整个客厅,女人们轻车熟路地走到麻将桌前,围着三张麻将桌坐下。
各桌有一人按了桌上的自动洗牌按钮,桌面上的麻将牌沉下,哗啦啦地洗起来,然后排列四方阵重新回到台面,紧接着劈里啪啦的打牌声此起彼伏。
关子心默默地回到书房,冬宝趴在桌上刻字,看起来不受外面噪音干扰。
关子心暗暗赞叹,冬宝真了不起,这是练出来两耳不闻窗外事了。
关子心坐下继续拿起自己的书看,放在卓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起来看,益可期发了信息过来。
“怎么样?快下课了吧?”
关子心:“冬宝还在写作业。你跑完步了?”
益可期:是啊,我先回去洗个澡,一会儿过来接你。有事打电话,一定要打。
关子心:好。
关子心想把冬宝保护她的事情跟益可期,打了几个字后又删了。
算了,不了,省得益可期问起来,她要是跟益可期益可馨要她跟益可期分手,益可期肯定生气,她不想让益可期姐弟俩的感情变得更僵。
冬宝写完了作业,拿着作业本出去找益可馨签字。
益可馨正摸着一手好牌,让冬宝等一下。
冬宝拿着本子撅着嘴站在桌旁,梁泷开门进来,脸色红润,显然喝了酒。
冬宝拿着作业本跑去找梁泷给他签字。
梁泷晚上应酬喝了不少,有些脚步不稳,眼睛看着冬宝有些重影,指着益可馨喊:
“冬宝找你签字你没看到?整就知道打牌,打打打,儿子都不顾了。”
益可馨目不斜视,一脸嫌弃:“他拿着本子站在你面前,你喊什么喊?你是他爸,你为什么不签?”
梁泷拧着眉,不耐烦地喊:“他刚才就站在你旁边,你为什么不签?少打一会儿能死啊?”
益可馨啪地把手里的牌拍在桌面上:“你喝酒,不管儿子,你还敢对我大声?你有什么资格我?
儿子生下来都是我在照顾,你管过一吗?当初我坐月子还要一个人带儿子,你管过我们母子吗?
儿子现在上学,写作业你管过吗?
你就知道喝酒,喝酒。你干嘛不喝死在外面,干嘛回来添堵。”
“你就管了吗?你打牌影响儿子学习休息,儿子考试没考好,让你不要再打,你还打。”梁泷怒气冲冲瞪着众人。
一屋子的女人都停了手,互相打着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