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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小荷把小马的口袋掏出来,里面沾着几根麻碎末,看起来像是藏绳子的时候不小心粘在自己口袋里的。

铁证如山,小马只能回答:“我是勒了他,但是我觉得我应该不是真凶。”

“这叫什么话?”金品品扬眉。

“我18点10分的时候上楼,其实就是想要揣着绳子去杀他的。可是因为我喝大了,勒了没几下我就醉轰轰的走了。临走的时候,我还听到背后有咳嗽的声音。”

咳嗽的声音似乎能代表小马当时只是把刘黍给勒晕,但是谁能保证当时不是喝醉了的小马产生的幻觉呢?

这一点无法说服禾小荷与金品品,但是茹愿觉得小马应该没有说谎。

“死者在坠楼的时候手里紧紧攥着给我的设计图,从院子里的积雪来看绝对不是在死者死后坠楼的时候塞在手里的。唯一的可能就是死者在坠楼前手里就握着那张纸,这一点基本也排除小马的嫌疑了。”

而且在19点30分的时候,她还见到了刘黍,这一点能证明那个时候小马确实没杀掉刘黍。

茹愿的这句解释让金品品有些不懂:“但是天天雪地的脚印只有一道,难不成真是刘黍自杀的?”

原本应该是其乐融融的元旦当天,所有人聚在把自己养大的孤儿院内吃着热腾腾的饺子,只有刘黍自己独自一个人呆在楼上。

寂静的走廊里回响着楼下的热闹,而它就是唯一格格不入的异类。

那短暂的十分钟对于刘黍来说,仿佛一个世纪般那么漫长。

楼下传来了脚步声,刘黍瞧见了脚底打飘的小马,醉醺醺的从楼底下上来。

刘黍想都没想上前搀扶,可谁能想到,那个醉汉在酒精的催使下掏出口袋里的麻绳套在他的脖子上。

小马本身就是运动员出身,而刘黍是斯斯文文的文员设计师,它被勒晕过去。

也幸亏小马当时喝多了劲儿使得不够,他误以为自己勒死刘黍之后酒劲也醒了过来,他飞速剪碎了自己的麻绳装作无事的样子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