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莫蝉衣倏而笑了, “那若毫发无伤地回来了,打算做什么?”

“不做什么, ”燕无咎说,“和以前一样。”

“你太固执, 总想不通。秘境考核,只有你的伤势, 迟迟不愈。”

燕无咎讽然说:“这与道君有何关系?道君宁愿背负天下骂名将我收入云山,不就是为了将我放在眼皮子底下, 不让我惹出祸害么?又不是为了真的让我在这里学习。”

“是啊,这一年多,你也很乖。”

听到这个字眼, 燕无咎眼角一跳,冷笑一声。

太阳渐渐爬高, 鸟鸣愈盛,人声嘈嘈。

到了要上课的时辰,学生们都起床, 打着呵欠,背着功法,吃着朝食, 走向各自的斋室。

燕无咎转动目光,看着那条从寝舍去飞泉斋必经的大路,人零零散散地走着,他看见几张熟悉的面孔,余看霜、萧未非、应观潮、乐九萤、兰摇风……路过物华天宝楼时,兰摇风似有所感,抬头往楼顶的方向看了一眼。

“象央子到了,”莫蝉衣说,“我送你到山下。”

*

燕无咎今天又没来上课。

余看霜说:“咱斋除了樱姐,翘课最多的就是燕哥了。”

杨南期沉吟道:“颇有点天生一对的意思。”

“咳咳。”余看霜装模作样,朝他拼命使眼色。

杨南期朝斋门口望去,是唐樱踩着上课钟声进来了。她脚步虚浮,因睡得太少、起得太早而头脑昏沉。

余看霜和她打招呼,她嗯嗯点头两句。

坐到位置上,刚要趴下来小眯一会儿,余看霜就说:“樱姐,要出去列队了,这节是体课。”

唐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