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此夜:“……我看起来像不要紧的样子吗?”

唐樱:“当初在落日湖,惠虚上君被藤魔所伤……”

“好了好了,”陈此夜咬牙切齿,挺了挺胸膛,“我不要紧!”

唐樱唇角弯了弯,眼睛却没什么笑意。她一直紧紧握着燕无咎的手,燕无咎最能感觉到她手上的冰凉与冷汗,还有很轻的颤抖。

但面上,她语气轻松:“说来还要多谢师兄给我报信。”

陈此夜困惑:“我给你报什么信了?”

“你不是将你的游记叫游苑长老交给我么?”唐樱说,“里头夹了封告别书,写得跟遗书似的,那殷殷叮嘱,我一读就知道大事不妙!”

“是么。”

“我把能联系到的道君、上君、院长都骚扰了一遍,总算找到个知道详情且愿意和我说的,并连夜把我带来此处。”

“连夜?”

“夸张手法,总之赶了很长、很累的路。”

陈此夜默然片刻:“其实你不必来。”

“怎能不来!师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我的不对?”

唐樱语重心长:“你留的信里说,‘等我办完这件大事回来,名满天下,就发表我这一百三十三秘境游历记;若回不来,还得劳烦唐樱师妹代我发表’,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叫什么?”陈此夜已经开始意识模糊到只会附和着问问题了。

“这叫立flag,众所周知,说干完这票就金盆洗手一定会被抓,说打完这仗就回家结婚一定会死在战场,你说办完大事就发表游记,我横看竖看,你这身上是插满了旗子啊。为了救你一命,我才千里迢迢赶来,师兄,要记得师妹对你的情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