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更要紧的哪!”一个瘦高个儿凑近齐襄王,把嘴巴伸到齐襄王耳根上诡秘地说:“田单在安平城秘密地扩充军队,正在加紧操练哩!”
“可不是吗,田单的用心这不是明摆着吗?”另一个贵族大夫接茬儿说。“他是想等时机成熟,篡夺主公的王位哩!”
“这话一点都不假,田单……”
贵族大夫们七嘴八舌,无中生有,胡编乱造地嚷成一团。
齐襄王听着,起初只是不作声,心中将信将疑,架不住那些贵族大夫们人多,说得有鼻子有眼,他便也信以为真了,不由怒火中烧,“噌”地一下抽出腰中的佩剑,愤愤地说:“哼!想夺我的王位,怕没那么容易,看我不先收拾他!”
“主公,可要当心哪,田单的亲信多,说不定宫里就有他的耳目哪。”
“这事宜速不宜迟,一旦消息传出去,让田单知道了,他先造起反来,事情可就难办了。”
贵族大夫们你一言我一语,不停地火上浇油。
“你们都回去吧,我自有办法。”齐襄王把佩剑狠狠地插进鞘里。
贵族大夫们见目的已达到,火候差不多了,只要齐襄王一句话,田单就会人头落地。他们相互递下眼色,心中暗自高兴,便辞别齐襄王,各自回府,单等好消息。
贵族大夫们走后,齐襄王生怕他们刚才说的话被别人听去,走漏了风声,警惕地往四下一看,只见窗外站了一位宦官,脸色很有些差异。齐襄王有些不放心,便气呼呼地把宦官叫到近前,厉声问道:“你在这里站了多久了!”
“众大夫们来时我就站在这里了。”宦官坦率地说。
“那么说刚才我们说的话你都听到了!”
“是的,我都听到了。”
“偷听你不该听的话,是犯死罪的,你在宫里多年,难道不知道吗?”齐襄王手握利剑,怒视着宦官。
“奴才知罪。”宦官从容地说。“谁叫奴才生了两只耳朵,且对主公一片忠心哪。奴才不但今日,而且早就听了许多不该听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