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分明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了,可架不住这样的瞎话皇帝爱听,向着贾赦点了点头:“你不说我倒忘了,你是做过老六伴读的人,当年进宫时是还小着呢。”
想想向着戴权道:“你去荣国府跑一趟吧,也不必明旨,只传口喻给荣公夫人,告诉她树大有分枝,远香近臭,两兄弟即住在一起不和气,还不如让贾政早些离府的好。”
戴权看了贾赦一眼,应了一声等着贾赦一起出宫。贾赦结结实实的给皇帝磕了几个响头,额头都给磕出血丝来了。戴权在宫道上向贾赦一笑:“贾世子是个实在人。”
贾赦回头留恋的看了一眼养心殿:“可惜我父亲去得太急,我又愚笨,要不我也愿意替圣人效力。”戴权便无话。
张夫人早注意到贾赦带着戴权到宁荣街,想不通这闹的是哪一出,不想竟让她听到这样一道口喻。当着戴权的面贾母是不敢哭闹的,等到戴权走后,贾赦似乎也能应付。张夫人默默收回自己外放的灵魂力,觉得自己还是不用关注了。
这个贾赦,简直推翻了原着以及自己经历两世对他的认知。贾敏那世虽然发现贾赦很识时务,可是谁来告诉她,这个坑起贾母与贾政来得心应手的贾赦,真的没被人穿越或是自己消号重来吗?
于是贾赦再次回到东大院的时候,就遇到了张夫人探究的眼神,他以为张夫人是关心自己进宫的情况,说完之后,发现张夫人的眼神还是充满了疑惑,只好把皇帝为什么这么做给张夫人解说了一回。
不解释还好,一解释张夫人的疑问更重了:你既然这么厉害,怎么原着里只知道抱着小老婆喝酒?
贾赦觉得自己在正房呆不下去了,夫人老是用怀疑的目光看着自己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觉得自己与和亲王昨天喝酒了?
于是向张夫人道:“你放心,我虽然有时贪杯,可是什么时候能喝什么时候不能喝还是分得清的。”孝期饮酒,是不怕皇帝抓住自己的把柄吗?
看到皇帝那么痛快的夺了王家的爵,贾赦相信如果有理由,自己还没袭到的爵位也会这么轻松的被夺走。
“老爷、太太,东府珍大爷来了,在外书房等着老爷呢。”张常家的进来禀报。
贾赦暗暗松了一口气:夫人的眼神好象能洞彻人心,还是快点儿离开的好。张夫人的心却提了起来,原着里贾珍与贾赦两个可以说是分居于两府的做恶二人组,虽然没有两人交往密切的记载,可是架不住臭味相投这句话放在那里,让人不得不把两人给联系起来。
贾珍可是有一位兼美之名的秦可卿做儿媳妇,这人上一世被宁、荣两府牺牲掉了,成为宁国府与贾政一房倒霉的□□。张夫人可不想这一世跟着宁国府一起倒霉的变成大房,当时就变了脸色:“贾珍这个时候过来,怕是老太太让他来的吧。”
按说这个时候贾敬还没出家呢,轮不到贾珍出场。
贾赦听了回身向张夫人道:“圣人已经有了口喻,就算是敬大哥过来,也只是说说老二该分几成家产。敬大哥不是好糊弄的,珍儿倒是给点儿好处就分不清东南西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