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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求生欲很强 朱大概 1772 字 2022-10-26

想来薛姨妈的私库里这样的东西还有,薛沛便让同喜拿钥匙,带着亓郎中去彻查。哪怕心里早有准备,等亓郎中把东西一一挑出来,还是让薛沛大开眼界:不光是摆件,便是已做成衣裳的布匹、把玩的玉器,或多或少都被加了料。

这些东西,薛姨妈无一不是穿过用过摆过,不中招才怪了。

亓郎中到此时也看出,这么些东西绝不是区区一个妾拿得出来的,自己“这个,这个”了半天,还是没忍住,向薛沛建议道:“薛老爷也别心疼东西,这样害人的玩意还是毁了的好。”

这话大得薛沛之心,向着亓郎中拱了拱手道:“不瞒亓郎中,这送东西的人,也是一门亲戚,与内子,唉,总之内子不管防范谁,也不会防范她的一位亲戚。我那小女,正如郎中所说,胎里就带了热毒,平日里没什么,犯起病来着实让人心疼。”

亓郎中闻弦歌知雅意,主动提出要给姑娘把脉。他不敢说自己一定能去了姑娘的热毒,能缓解一下也好让姑娘少受些罪。

薛沛便趁机提出,让亓郎中每五天来自己庄子上一回,给自己家里人诊下脉,算是以防万一的意思。因他给的诊金丰厚,用的药自家又都齐备,不用操心,亓郎中应的很快。

这样一来,庄子里也不必真的养个大夫,薛沛也有借口给宝钗用上修复液调理身子,还没有人会起疑心,正是两全其美的事。

送走亓郎中,薛蟠才跑的喘吁吁回来了,一见到薛沛便问:“父亲,妹妹怎么了,为什么给妹妹看郎中?”

你光知道你妹妹看郎中了,就没听到你娘那里快哭断气了?薛沛看向薛蟠的眼神便有些犀利:“去看了你母亲再来。”

薛蟠也不是没听到薛姨妈的哭声,不过是薛姨妈从来庄子里,哭声就没断过,让他以为薛姨妈是心疼宝钗才哭的。现在见父亲神情严厉,不由缩了缩脖子,又让薛沛骂了一声:“都是读过书的人了,站如松坐如钟,行止有度还没学会吗?”

薛襄这时也过来了,听到兄长骂侄子,忙劝:“等过两日甄先生过来,请他多督促蟠儿便是。”薛沛才算是放过儿子。

等到薛蟠听明白自己母亲与妹妹为何遭了大罪,对王夫人简直恨到了骨头缝里,嘴里嘟嚷着要亲自进京向王夫人寻仇,被薛沛喝止了还不服气。

薛沛便将一家四口都聚到一起,也不管宝钗听不听得懂,向着几个人分析了现在薛家的处境,告诉他们从现在起,自己便做主与王家所有的人断了亲。不过他仍同意薛姨妈再给王子腾写信——怎么也得让王子腾知道知道,王夫人所做的恶毒之事。

物证嘛,也可以给王子腾送去。薛沛有理由相信,这封信一定先落到王子腾夫人的手里,至于王子腾夫人会不会因这封信与王夫人起芥蒂,薛沛并不关心。

为了让甄士隐长久的留在庄子里给薛襄与薛蟠做先生,薛沛已经又让人在薛襄的院子边上,起了七间的院子,现在已经收尾,有那个时间操心王夫人跟娘家嫂子间的关系,不如看看是不是收拾妥当了,让甄士隐看出他留客之心。

院子将将移完树木,甄士隐便携妻带女的来到了庄子上。此时的甄士隐女儿尚未走失,家财仍在,带了两个仆从并两个婆子,边行李带人,足足赶了三辆马车过来,看上去是走亲戚不是来做西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