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惜春,窦夫人心里不屑的笑了一下,连贾雨村那么个被开革之人,都觉得“春、红、香、玉”为艳字,偏偏贾母与王夫人这两个还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唉,窦夫人长叹一声,要不是自己使用异能、尤其是用异能伤人太多,可能会造成异能回到末世不能正常使用,现在自己就可以给贾母与王夫人再来一把火,让她们重复没脸见人的命运,少来自己眼前蹦跶。
“太太,奶娘挑好了。”孙和家的听到窦夫人叹气,知道人已经醒了,连忙把要紧事儿先回了。事关小家伙的口粮,窦夫人也不敢马虎:“挑了几个?”
“大奶奶原来预备了四个奶娘,奴婢按太太说的法子选了两个出来。”
窦夫人对奶娘的要求不高,只要爱干净、不贪小便宜就好。就这还只有一半的人合格,可见宁国府的下人们,怕是比荣国府的还烂些。
两个奶娘也够用了。窦夫人便让孙和家的开了自己的私库,拿两匹红布、两根钗子赏了奶娘,又让孙和家的无事便盯着那两个人些,防着她们搓磨了姑娘。
接着尤氏便过来,向窦夫人禀报了贾珍已经向贾敬说了小妹妹取名及上族谱的事儿,可是贾敬却觉得荒唐,不让贾珍在洗三那日、也就是明天开祠堂。
对别人窦夫人可能还有点儿耐心,对上贾敬她的火就腾腾的。一个差点害死自己的人,有什么资格对自己指手画脚?!
“去,请老爷过来我有事跟他商量。”这话是对孙和家的说的。
本不想来的贾敬,莫明想起道观里烧着的那个供桌,他可记得那供桌的火,就算是一直用水泼都泼不灭,直到着为灰烬。于是贾敬老老实实随着孙和家的来了宁萱堂,却没有进内室,隔着一条帘子听窦夫人要跟自己商量什么事。
窦夫人跟他一点儿也不客气:“老爷这些年都清心修行,府里的事儿是我与贾珍两个操持,所以姑娘取名字的事儿,老爷也不必费心。”
尤氏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这样的话太太也敢跟老爷说出口?就差直接说老爷别多管闲事了好不好。她这个做人媳妇的,是该劝劝还是装听不见?
窦夫人没有给尤氏选择的机会,她并不想与贾敬多说什么,只能一次把事情说明白:“当年老爷为什么去修行,我心里多少有数。老爷这次为什么突然回府,我心里也明白。无为院老爷住得惯就住两天,要是住不惯的话,过了洗三回道观也行。那个供桌,我让人给老爷重打一个便是。”
若说前面一段话让贾敬要跳起来驳回,最后一句话便让他成功消声:除了跟着的小厮,没有人知道贾敬为何匆匆回城。据他所知那几个小厮连内院都不许进,更不用说向窦夫人汇报三清供桌着火之事。
现在窦夫人却知道供桌毁了,那供桌还是在窦夫人说完道法自然之后毁的。贾敬后背了一层冷汗,忽地站起身来,就想挑帘进内室问个明白。
窦夫人便如开了天眼一般,适时的向外头道:“我已经乏了,贾珍媳妇服侍我便好,老爷请便吧。”还有儿媳妇在屋里呢,你一个做公公的还是不要进来了。
贾敬的脚步一下子迈不出去了,现在不光后背,就是全身都快跟水里捞出来的一样了。他心里来回响着的只有一句话:自己的太太,还是原来的那个太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