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窦夫人发现,她与荣国府的人往来密切了起来。接着,窦夫人便发现自己中毒了。别问窦夫人是怎么发现的,一具服用过修复液的身体,怎么会出现平常妇人产后虚弱的现象?
现在她偏偏一日比一日更不耐劳累,有时给贾蓉讲著书或是逗着惜春玩,便会不知不觉的睡过去。
要让窦夫人说,那些人还是胆子不够大,竟然没直接一把□□把自己毒死。这人虚弱,总有清醒的时候,这不自己一发现不对劲,就再次喝下了修复液?
不过身体已经没事的消息,就不必让别人知道了。平日里她还是一幅莫明虚弱的模样,大夫更是现地次汇集到宁国府,却人人都诊不出窦夫人的病因来。
这就足够了。
窦夫人很快把目光锁定到了赖升夫妻身上——这两人对尤氏殷勤的太过了。尤氏这个宁国府有些尴尬的存在,本来不大入得了这对贾母推荐的大管家夫妻眼,现在摆出一副唯尤氏之命是从的架势,窦夫人想不怀疑都难。
在此之前要先看看尤氏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是单纯的只想做一个有话语权的当家奶奶,还是想着跟别人合谋着,做宁国府独一无二的女主人。
有灵魂力在身,这点儿事儿很好查:表面上对尤氏殷勤备至的赖升夫妻,行起事不象是听尤氏的吩咐,倒象是时时对尤氏进行监视。
窦夫人有两次特意命人把尤氏叫到宁萱堂,也没说什么别的,只是问问尤氏贾珍的情况,还留出时间来,让尤氏有什么话可以放心的说。
尤氏往往只是说些管家或是人情往来的琐事,别的一概不提。窦夫人才不主动问她呢,对给脸不要脸的人,放过了就是对自己的侮辱。
每每尤氏一出院门,就能跟赖升家的碰上,还一路随着尤氏回到宁禄堂,对尤氏与窦夫人谈了什么,关心得不得了。等从尤氏那里打听到窦夫人又说了什么,赖升家的就会回到自己家买下的宅子,将话原原本本说与赖嬷嬷,然后,赖嬷嬷便会去荣国府,陪着贾母“说话”。
整条线儿都连起来了,也就到了贾敬跟贾珍又被请到宁萱堂的时间。这段时间窦夫人要装虚弱,没怎么理会这俩货,看上去他们过得挺滋润,就是见到窦夫人,也掩不住志得意满的样子。
“老爷这几次出府,听的是哪几出鼓词呀?”窦夫人是个贤惠的,要先关心贾敬这个夫主。谁知贾敬如此上不得台面,一听太太关心竟面如死灰尘,好象被人抓包了一样,窦夫人便冲他冷哼两声,表达自己的鄙视之意。
贾珍这里更好办,窦夫人只问一句跟三皇子接上头没有,他就直接给跪了。贾敬觉得可以用贾珍转移一下自己的错误,直接用脚教贾珍应该听太太的安排,尽快办好太太交待的事。
等贾珍挨了两脚之后,窦夫人很心疼儿子的叫停:“今日叫你们来,是有事要告诉你们,老爷等会儿离了我这再教训贾珍。”
贾敬有些遗憾的收回脚,就听窦夫人说:“我中毒了。毒是赖升夫妻听了西府老太太的命令,下到每日给我炖的补品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