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兵士们吃饱肚子,我不得不让自己家的奴才到南边收集了三种作物,天幸在西北也能种植,产量还不错。不光守军,便是百姓也多一口吃食。”
“可也仅仅是让百姓们能吃饱饭而已。今年西北本就大旱,按说朝庭应该赈灾。可是现在圣人又命我们就地筹粮不说,不拔银子只让用三州税银。”
“你们自己算一算,三州今年有税银可收吗?!”说到这里,贾代化是真拍了桌子。皇帝都已经彻底不要脸了,那就直接让天下人都看看他的嘴脸好了。
许进与宁州主将的脸青一阵白一阵,贾代化没说皇帝为何以为他活不下来,他们自己心里很清楚,如果当年自己及时救援,贾代化是不会受那么重的伤。
圣人,如此行事,真能称圣吗?两个人的心里一齐有了这么一个念头。
“宁远伯说的我们都知道,只是现在大军的粮草,也得想办法。”
“我是无法可想。”贾代化直直给了一句。
许进与宁州主将面面相觑,他们可都知道,这两年西北作物产出不少,贾代化更没停下让人往西北调粮的脚步。现在他的手里,别的不敢说,保西北军半年的粮草,还是没问题的。
所以他们其实是想让贾代化替他们两州守军想想办法,人家贾代化也明白他们的意思,现在是直接拒绝了。
贾代化心里是在冷笑,你们又不是我的臣子,皇帝给你们委屈了凭什么让我来想办法?谁给你们委屈找谁哭去。
许进一脸苦笑:“宁远伯,这事的起因也是因为……”
贾代化看他的目光全是冷意:“许将军这是埋怨我?也是,谁让我多事,看不得百姓饿死,非得替三州百姓上这个折子。现在看来许将军不妨再上一折,奏明圣人平州税银可押解进京,圣人想必会单独给平州军拔粮。”
才怪!
许进很清楚平州今年税银根本连十分之一都没收上来,别说明旨已下,皇帝不会收回成命。便是没下明旨,税银不足皇帝都要怪罪他欺君,不治罪都是好的,哪里会拔粮。
摊上这么一位君王,许进除了苦笑竟找不到别的表达方式。
宁州主将心思灵透,与许进无功而返后,自己又悄悄跑回西北行营,向贾代化表明了自己日后一定唯贾代化马首是瞻的决心,表示自己的宁州军就算是饿死,也会与西北军共进退:“日后宁远伯但有号令,便是让我挖自己的祖坟,我也没有二话。”这货最后这么总结了一下。
贾代化很愿意与聪明人打交道,宁州主将这么上道,他也就给他指了一条明路,那就是可以去当地的西贝杂货铺看看是不是有粮可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