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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宇轩将这幅油画放在面前,慢慢的打了开来,这幅油画是叠成三叠的,所以看起来应该是大篇幅的,他慢慢的打开了一叠,露出了最后面的一联油画。

这一联油画,正是那三联油画中众多病人拿着饭缸和筷子,正在打饭的场景,整个画面看起来十分的麻木而且沉重。

在看到这幅油画的瞬间,王宇轩的面上露出了震惊之色,随后,他直接向着右下角看去,只见右下见写了几个字,梵志,5,92。

“这,这怎么可能,这是曾梵志的协和医院油画……”看到右下角的梵志二字,王宇轩面色大惊,到最后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听到王宇轩的话语,坐在对面的萧盛华毫不犹豫的起身来到了王宇轩的身边,看了几眼之后,面上露出了一抹惊异,随即,将整幅油画打了开来,铺满了这一张三米长的长桌。

打开之后,露出了前面二联油画,第一联依然是病人排队领药离去,而另一联则是病人正接受输血和输液,在这两联油画上,有着沉重压抑,也有着一些轻松的地方,就比如有二个病人在输液时,还悠闲的抽着烟。

同样,那些领药离去的病人,也是代表着他们离未来的康复越来越近,而在第一联和第二联的画作上面,也是有着曾梵志的签名字样。

萧盛华仔细看着这一幅油画,不断的观赏着,面上的震惊也是变得越来越浓。

看到这一幅油画,旁观的一些人一下拥到了桌子前方,在几人的身后不断观看着,曾梵志的协和医院,这可是出了名的珍贵油画,他们自然想要观赏一下,这一幅油画的真正面目。

而汪士杰听到王宇轩的话语时,面色猛然一变,他没有去看油画,而是看向了对面的陈逸,当看到了陈逸面上那一抹淡然时,他心中猛的一突,随即看向旁边的油画。

“宇轩,你觉得如何。”萧盛华在画作上研究了好大一会,然后抬起头向一旁的王宇轩问道。

王宇轩缓缓回过神来,轻轻吐出了一口气,“萧大哥,你觉得呢,在国画上,我的欣赏力不如你,在油画上,你的欣赏力也是比我要强。”

“曾梵志在国外拍卖的第二组协和医院三联画,我也曾经观赏过,而且其很多画作,同样如此,他的画作有着一种强烈的表现主义,可以让人从中看到许多隐藏的东西。”

说着,萧盛华指了指这桌子上的油画说道:“就比如这协和医院的画作,其中有着沉重和快乐,医生的狰狞,病人的惶恐,暗示的是一种死气沉沉的模样,但是在第一联的画作上,病人领药服用离去有着一条长长的走廊,而这条走廊,就在带着生的希望,同样,在第二联画作上,也是有着快乐,就比如其中有两个病人,悠闲的抽烟,那种模样,正是代表着他们依然健康的生存着。”

“整个三联画,无论是医护人员还是病人,头,手都被突出,夸大,在这有些卡通的造型之中,让人体会生与死的纠葛,从这里便可以看出作者本身的表现主义功底十分的优秀,而整幅画作的用色和构图,也是极为出色,所以,我觉得这是曾梵志那不知下落的协和医院第三组油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