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情形,将跨年欢庆这个概念炒的是热火朝天,以至于罗兰来到伦敦时,泰晤士河的两岸,都特码的堆满了临时聚居的帐篷,所有英国人都期待着自己国家的女王在两千年一月一日零时点燃世纪烽火,然后乘船顺流而下,揭开标志千年的神秘面纱。
站在酒店窗旁,居高临下的眺望着世界,本该被漆黑掌控的夜晚,现在可是亮如白昼。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人群,换好衣服的罗兰只觉牙疼,因为他是真讨厌这种大型集会。
不是觉得麻烦,而是一眼望去全是头的场景,让人蛋疼。
跨年?
哪有看人后脑勺跨年的?
可一扭头,发现媳妇正在化妆镜前补口红后,心中的抱怨,也被摁下。
“大晚上的你化什么妆啊?我们就在边上看看,又不凑到前面去。”
罗兰凑到媳妇身后,双手自然的伸进对方风衣的口袋里,在小腹上不断磨蹭。
熟络的动作让凯特翻了个白眼,手肘向后一杵,声线带有娇俏,“别闹。”
“我还不是担心被记者拍到吗?”
“以前可以压新闻,现在嘛女王都在现场,你想压都不好压。”
并不痛的一肘令罗兰笑眯眯的停下了手,脑袋顺势下垂,鼻尖从凯特的脖颈处划过。
轻嗅了几口后,这才抱怨道:“那群资本真的是太不要脸了,变着法的想要赚钱。”
“如果不是他们把世纪跨年宣传的轰轰烈烈,现在也就不会有这么多人来抢位置了。”
幼稚鬼般的话语逗乐了凯特,放下口红的同时,她也拿起桌旁的围巾,系在了自己的脖子上,“赚钱不就是资本存在的意义吗?别说踩着各种热点赚钱了,就算是知道自己踩着的是错误的热点,他们也会故作不知,然后继续捞钱。”
“就算我们知道明天不是二十一世纪,又能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