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眠和姜旬回到家的时候,客厅一片漆黑,整个别墅空荡冷清,少了一个人,却让人觉得别墅都空了一半。
玩耍了一天的疲惫袭上心头,奶团子揉了揉干涩的眼睛,习惯性的抱紧爸比的大腿,奶声奶气的撒娇。
“爸比,我想妈咪了……”
嗓音里带着哽咽,到底是个五岁的孩子,心里还是下意识的依赖母亲。
迟眠亲情缘淡薄,母亲过世后,更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接受任何人的好意,自己从悲恸中走出来,所以不是那种喜欢和别人走煽情路线的小白花,听着小团子奶声奶气的撒娇哭诉,内心平静,不是很能理解。
但幸亏这位的人性还没有灭绝,揉了揉小团子的头发,特别善解人意的道:“抽乌龟吗?”
姜旬:“……”我特么直接绝了!
他爹特别无情的打开客厅的灯,打断他这柔软的雏鸟情节,打散空气中弥漫的悲情因子。关上大门,径直走向客厅的茶几方向,从柜子里拿出一堆游戏设施,疏离浅淡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呆愣愣的站在玄关处的小团子,目光里写满了邀请的味道。
小团子和他对视三秒,然后屁颠屁颠的跑过去,粉雕玉琢的小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有那么点狗腿的意味。
“抽。”
玩了三十多局后,姜旬顶着一脑袋的纸条,死鱼眼如临大敌的盯着迟眠手里的一沓牌,嫩软的小手犹犹豫豫的在牌的上方移动,不知道该选哪一张。
比起小团子的严阵以待,迟眠老狗比明显气定神闲得很,妖孽漂亮的脸蛋上一丝多余的情绪都没有,让人看不透。
小团子紧紧盯着他的眼睛,在牌上游移不定,试探着老狗比的反应。
但可惜,两个人明显不是一个段位的,老狗比脸皮堪比城墙,小团子都快把他盯出了个洞,还是看不出他的情绪波动。
“还有这么多牌,你究竟在谨慎些什么。”迟眠被小团子这副神经兮兮的样子搞得心烦,没好气的道。
小团子都快哭了,把牌一扔,开始撒泼模式。
“我们玩了几把,我就当了几把的乌龟,今天是我生日,你就不能让让我吗?!”小团子一脸控诉,粉雕玉琢的小脸被纸条贴的都快看不出来原本的模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