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诚点了点头,对于刁书真的话十分信服。

“不过比起这个——”刁书真说,“出于一个心理学人好奇心,我更感兴趣的是你为什么不想结婚,你又不是我这种浪荡的人。我无意打听你的隐私,不过——”

“如果哪天你想说的话,在下洗耳恭听。”她笑眼弯弯,如同一枚弯月,温热的气息扑在宋玉诚白玉似的耳垂边。

隐隐有桃花色盛开了宋玉诚白皙的脸颊上,像是山谷间次第开放的桃花,从脖子一路红到耳根后面。

她身子向后仰去,摆出戒备的姿态,刻意与刁书真拉开距离,不去直视对方略弯的眼角旁淡淡的红晕。她的睫毛很长,笑起来眼神变得迷离醉人,很有几分摄魂勾魄的意味。

宋玉诚有种不知道自己的手脚该往哪里放的慌乱感,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后颈。

手机铃声粗暴地震碎了温馨中略显得暧昧的气氛。

两人都是一震,宋玉诚有条不紊地从睡衣口袋里摸出手机,刁书真手忙脚乱,在被子底下翻找。

“出事了。C市X江风光带下面,一桥往南1km,发现了一具老太太的尸体。当地的分局接到报案初步勘验之后,觉得此案有些特殊之处,于是向省厅求援。”刁书真扬起自己的手机,脸上的笑容很是无奈,“这种事情还真是不能说,一说一个准。”

“倒未必真有什么特异之处。主要是沿江风光带是C市一项重要的民生工程,当地zf投入很多,在这种刚刚修成的节骨眼上,发生了这种大事。”宋玉诚若有所思。

虽然事出突然,但是两人没少经历过这样的场面,五分钟后,宋玉诚已经准备齐全,手边拎上自己的工具箱。

“也可能只是出于政治影响上的考量,不希望这项面子里子全占了的工程落到个无人问津的结局吧。”刁书真边走边说,“或许是老太太在江边散步,心脏病突发了猝死了呢。”

她拍了拍宋玉诚的肩膀,示意对方放松些。可是宋玉诚还是眉头紧锁,心事重重。

尽管理论知识和实践经验都相当丰富,可是因为严谨的性格,以及负责的态度,宋玉诚在每一次勘验中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丝毫不会因为案情的简易而影响验尸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