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离大黑山还有五里地的地方,有一个比较高的山崖,一柱擎天,像凸出来到舌头,这里本来是大黑山山贼放置警戒哨的地方,上面有四五个山贼,探头探脑的,可以一直望出十几里之外。
但就这样的警哨,那位段副将连曲道长都没有用得着出手,不留痕迹的就给拔了,所以要说这帮家伙没有来过大黑山,慕少安是打死都不信的。
那四五个山贼都被宰掉了,但不是在战斗中宰掉的,而是经过了快速而又恐怖的讯问,也不知道问出了什么?
反正,慕少安和左迁两个人现在就负责在这里留守了。
这命令合情合理,谁也说不出什么。
也不敢说什么。
所以左迁此刻才这么发牢骚。
慕少安倒很淡定,事情明摆着的,之前自己跳出来可不是为了那位骄傲的小曲道长,他管这小子去死?
只不过左迁好歹是自己徒弟,所以才用那一套说辞改变了小曲道长与段副将的想法。
但这样的行为可是上位者之大忌啊,尤其是在把自己衬托得其蠢如猪的时候。
如果方才的拷打询问并没有问出什么,大黑山里一切正常,那么就该是问罪慕少安和左迁了。
但现在既然拷打出来的信息基本和慕少安的猜测吻合,那么他们两个人被晾在这里坐冷板凳吹吹风也就正常了。
功劳嘛,谁也不嫌多。
“师父,您这削制木矛看着也没什么神奇啊,为何您不找军中的工匠?我在镇天关认识几个老工匠,他们的手艺我觉得就很厉害了。那打造的长枪马槊在整个大宇国内都非常有名的,若您需要好的木矛,长枪甚至是马槊,我都可以替您找那几位老工匠打造几件的。”
左迁自己在发了一通根本于事无补的牢骚后,转头就看见慕少安拿斧子在山崖上砍了一棵有点弯曲的,根本不能成材的小松树,坐在那里,有条不紊的拿着一把小破刀削着,于是忍不住就问道。
他这个问题已经憋了两天了,他是冲着慕少安的强大技击术和那更加神乎其技的飞矛投掷而来的,却不是来学着当木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