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眸中不带一丝温色,声音冰冷,“你又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那挑衅讥讽的男修看到谢千柉发怒时在人中撇撇嘴,认为他脑子不太好,竟然对一个敌对宗门的人这般友善;
但看着有些紧张的气氛,他便缩了脖子不再发言。
谁成想陈隐直接将矛头指向他,顿时所有人的视线都看向了他。
那男修一张脸涨成猪肝色,在所有人的眼中一时无语,恼羞成怒道:“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陈隐:“哦?刚刚不是你说杭赴希不可信,说他别有心机么?再有之前寻找阵眼,若是我记得没错,你去的时候在丛岭外围晃悠,出来的时候还在外围,要不是有涂山坞的师兄正巧摸索过去,你负责的区域中的阵眼就要被忽略了。”
她神色冷冷,但说出来话更冷,直接戳破了这男修的偷奸耍滑的做派。
顿时众人看向他的视线都意味深长。
无论在哪里,一个团队里这种人总是不招人待见的。
那男修被说得心中羞愤,加大音量道:“我难道说的不对么?你们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一个断岳宗的人本就该死,要不是为了利用他的阵法天分,你们还会假惺惺地说什么不怪他么?恐怕早就除之后快了吧……”
话还没说完,齐宽严的指骨便捏得“咔咔”响,顿时那人的声音止住了。
齐宽严歪了歪脑袋,“你算个什么东西?别用你那绿豆大小的心眼去度量别人,让人恶心。”
奚存剑脸上笑嘻嘻,实际阴阳怪气。
“断岳宗的人再怎么该死,也是我们道宗内部的事情,你一个三流小宗门出来的,关你屁事啊?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还是跟着我们浑水摸鱼过的太舒服了!”
陈隐没有说话,只是用指尖撬开了腰间的大刀。
刀出鞘之时,一声清脆的摩擦声响起,很有震慑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