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在那芥子空间中她身处罡风中锻体,又比如她时不时说出一些旁人根本就不可能知道的事情,如那道姑道号为圭峰;
又像现在,她分明确定了那妖兽是个魂体,似乎那妖兽体内作为引子的物体她也很感兴趣。
陈隐一直都很神秘,同时傅重光也很清楚她有自保的能力,但一想到她要钻入那大妖的体内,要以身犯险,傅重光又忍不住开口阻拦。
识海之中,棽添有些不满,“这小子竟然拦你。”
陈隐安抚道:“大师兄这是为了保护宗门中的师兄弟,掌门临行前和他交代过的,我同他说清楚……”
她说着,并没有发现识海中棽添表情难耐,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傻子。
棽添摇摇头,对傅重光的不满之情也转为同情。
好小子,对谁动情不好呢,非要对陈隐这个榆木脑袋动情。
恐怕他这“关爱后辈的好师兄”还要当上好一阵子呢。
陈隐没说话,让奚存剑以为她动了怒,忙道:“傅师兄考虑得也有道理,这剖妖的活儿血淋淋的,让你去也不好。”
陈隐伸出了手掌,她一催动灵气,顿时一抹绿色便从掌心中骤然钻出,且越来越大,最后在陈隐的掌心中分裂出数条长长的游动的藤蔓。
她看向傅重光道:“师兄,那妖兽虽为灵体但却有血肉,只有荆棘海能够最简单方便地突破它的灵肉;你放心吧,我有自保能力,更何况这么多同袍都在,我断断不会有事。”
说着,像是要附和她所说的真实性,掌心中轻晃的藤蔓尖尖变得极细,尖锐如针的顶端在阳光下闪着寒芒。
看着陈隐那双坚持的、微亮的眼睛,傅重光蹙紧的眉头依然没有松开,但他叹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那妖兽体内之物究竟为何,但想来是对陈隐极为重要的。
他面色清冷,但声音却温润如风,细细嘱咐着陈隐,让她一旦发现危险或者承受不住定要立刻退出妖兽体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