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车里,很闷。
到了公寓前,梁伽年问她:“一块吃个饭?”
徐萤摇摇头,上去了。
他则去了天仙麻辣烫。
不早不晚的,店里没什么人,他捡了点蔬菜和面,到柜台结账。天仙老板娘递过来一枚棒棒糖:“哦,这是店里送的,免费。”
梁伽年拿了,搁在兜里,没看见后头壮老板把老板娘拖进了后厨,好久没出来。
店里连空气都是辣味的,其实梁伽年不太能吃辣,看着桌上辣油怔怔,想起有个小姑娘心情不好往碗里倒辣油。
面是老板端上来的,老板娘躲在柜台底下,嘴唇肿肿的。
梁伽年往碗里倒了半碗辣油。
吃第一口就崩溃了,想把徐小姑娘吊起来抽。
徐萤回家,踢了鞋哒哒哒进去找东西,翻箱倒柜折腾得没下脚的地儿,汉堡乖乖趴在窝里不敢乱动,生怕给她添麻烦。
最后,看见主人捏着一个薄薄的牛皮纸袋又出去了。
徐萤喘着气,往便利店探头。
没看到人。
再往前跑一点,看看天仙麻辣烫。
看见他坐在上回田至的位置,背对着窗户。
虽然梁伽年一点都没有表现出来,但此刻,徐萤从他的背影里看到了无力和难过。
她捏着手里的东西进去,坐在他身边。
没错过那碗可怕的东西。
以及他辣出汗的脸。
从小姑娘坐在他身边起,梁伽年那股不习惯又开始了。他没弄明白这丫头究竟要干嘛。她一直是个闷声干大事的主儿,他心里没底。
“我有证。”徐萤声量不大,但店里没什么人,是听得清的。
听得清不代表能明白,最起码梁律没听懂。
“我不用自考。”小姑娘把牛皮袋放在桌上。
那么,梁伽年听懂了。
他幽幽看着她,心里过了很多东西,徐萤被他看得不自在,起来找东西吃,还让老板重新给梁伽年煮一份。
天仙老板娘不
知什么时候戴上的口罩,神神秘秘:“你俩到底是不是认识嘛,我跟阿兰好奇很久了!”
“我师兄。”徐萤今儿格外好说话。
坐回去时,梁伽年已经从我靠小姑娘挺能装、到妈的真是白眼儿狼唬我唬的特高兴吧、到她冷不丁这是怎么了地过了一遍,拆开了那个牛皮袋。
实打实的,一个大学毕业证书。
学校没听过,国外很多这种野鸡大学,给钱就能上。
虽跟b大不能比,但某人还是很高兴。
他又看了徐萤一眼,这一眼明显柔和很多,这丫头,在那种时候依然选了法学系。
冥冥之中,其实一切早有定数不是么?
很调皮的小崽突然给你考了个一百分家长必定是又惊又喜想要好好表扬奖励一番,梁伽年此刻和家有小崽操碎了心的老父没区别,摸摸口袋,摸到一根棒棒糖。
放在徐萤碗边:“老板送的,我不吃这玩意,给你。”
徐萤拿起棒棒糖,冷冷看着柜台前的天仙老板娘。
她刚才也消费了,怎么没送?
默默装兜里,走的时候特地过去一趟,摊开手,还要。
这么的又让壮老板温故知新,老板娘嘤嘤嘤地上交棒棒糖,被老板再一次拖进了后厨。
依稀能听见天仙老板娘求饶:“呜呜呜我就是想让你亲亲我才给他棒棒糖的,我故意气你的呜呜呜呜,你别亲了老公我嘴要肿好几天啊呜呜呜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