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伽年注视着对面的小姑娘，抬手给她添饮料。

“刚刚你们在聊什zj么？”段柔问他。

“……没事，先吃。”

“小萤青菜好了，我给你夹。”段柔举着公筷。

“她不吃。”梁伽年挡了一下。

“那给你，都是你喜欢的。”

徐萤的话比之前更少，段柔小声惊呼，被调料汁溅到衣襟，她那好看的外套洇开一块油渍，擦了一会儿擦不掉，干脆脱下来扔一旁，不放在心上，笑着对梁伽年说：“你待会儿外套借我穿。”

梁伽年微微蹙起眉，想说什zj么，段柔飞快地眨眨眼。

两人间的默契不是装的。

这应该是梁伽年身边很亲密的人。

徐萤盯着段柔刷得卷翘的睫毛，功夫实在很好，没有一点苍蝇腿，极细的眼线在眼尾往上挑，显得她的眼睛有神极了，又大又亮。

突然想起梁伽年关于女生睫毛膏和眼线笔的认知。

都是从段柔身上得来的吧……

“我吃饱了。”其实压根只垫了两分的小姑娘蓦地站起来，说要回去。

“再吃点，一会儿我们送你。”段柔说。

“还zj有卷子要做。”徐萤淡淡颔首，“你们慢吃。”

她背着那个大大的书包，瞧着像是高一学生，匆匆忙忙离开。

、、、

她一离开座位段柔就放下了筷子，小心地擦擦嘴，转头看向脸色沉沉的梁伽年。

“这就舍不得了？”段柔一撩头发，把话说开，“我知道那是你心zj尖尖上的宝贝，可你不觉得你们一直都在错过吗tk？你为了她放弃一切回来已经够疯狂了，还zj要继续过这种日子？tk你要学着放手！你不是她的保姆。”

“你误会了。”梁伽年穿好外套，“我目前没有考虑过你想的那些。”

“梁伽年咱们打个赌！她要是心疼你迟早会问你，如果没有，你给我个机会。”

男人立在灯下，深邃的眉骨投下暗影，遮住了眉眼，他未语，快步追出去。

在半道zj上拉住了垂头疾走的女孩。

“下雨，我送你。”

他的目光锁着她，但女孩的脸上依旧那么浅淡。

点点头，跟着上了车。

一上车就先报备我有课，往耳朵里塞了耳机，一路什么都没说。

甚至没说再见。

抱着书包踩着水花快快跑进了公寓。

如段柔所料，徐萤什么都没问。

梁伽年把车熄火，在楼下坐了很久。

雨点细细密密蒙住车窗，雨刮一刮，干干净净，但立刻又有水滴落下。

、、、

第二天，徐萤没去律所。

她本就是借个座的存在，可所里谁都惦记她，电话一通通来，微信一条条进，她也没不好意思，说自个痛经，在家躺两天。

然后经由李子轩的嘴听说了梁伽年要去西藏做法援的事。

“我觉得她在躲你。”田至在电话那头啧啧摇头，“你该早点跟她说。”

梁伽年默默瞧着外头空出来的格子间。法援的事，早在找到她之前就定下来的。

往后推了两回。

为了她和田至。

不能走的不放心。

现在两人都越来越好，他答应了老zj师的事就不能再拖了。

“你懂个屁！”汤老师在电话那头骂田至。

她作为女生更懂里头的东西，心zj里有牵挂，离别的话自然说不出口。

“小萤那么粘她师兄，换你你行？田至也就你心zj大得跟口锅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