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托万被水冲得浑身狼狈,可是它像那种好不容易治好病的猎犬一样,恢复了很多活力,并且能集中注意力听进去了安娜的话。

安娜话音刚落,它就冲安娜点了点头,无比乖顺地往屋子里爬。

屋子的大门是敞开的,但是进去有点阶梯,它爬得很是费力,可最终还是努力地进去了,只是进去之后,趴在大门附近的地面上喘了很久的气。

安娜等它乖顺地进去了,才去找了院子里的铲子去铲土填掉那些呕吐物。

那是她做过最崩溃的活儿之一了,所以干完之后,她的心情特别不好,靠近安托万时,脸色很黑,语气也很僵硬;“你再爬进去一点,挡住门口了,你要与我保持一定的距离,我才能进屋帮你打水啊。”

安托万刚吐完,肚子空空,体力空空,又经历过剧烈运动,那是累得不行,不过为了水,它还是竭尽力气移动到客厅的一边。

这个客厅非常大,哪怕它占据一处,也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走动。

只是它刚停止移动,敏感得察觉到不远处就是燃烧着火焰的壁炉,像是看到可怕的东西一样,它又开始挣扎着移动,直到躲到客厅里距离壁炉最远的地方。

安娜看着,也明白了即使在屋内,在这一个月内也有了如何牵制它的办法。

可能是安娜没有和它打过招呼说屋子里还有火焰的原因,它看安娜的时候,眼神已经带上了警惕和不安。即使安娜后来带了一桶水又淋在它身上,老老实实地实现了保持距离会有奖励的诺言,可它还是警惕着安娜的一举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