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特别珍惜生命,在系统这样一番劝说后,尽管安托万点头让她摸了,她也摸得小心翼翼,生怕又任何让它感觉到侮辱的意思。

这样了她还觉得不保险,一边试探着从安托万的尾巴往腰部移动,一边还开口解释道:“我碰你,是因为这是人类之间觉得可以表达一定善意和亲密的方式,我小时候我母亲也这样抚摸过我,我也这样抚摸过我养的猎犬和骑的马,虽然你可能觉得怪异,但这真的很正常。”

说完后顿了顿,她又挤出一段站在安托万角度思考的话,以便显得她更加为它好:“当然亲密的表达是让你也觉得舒适,你的感受也很重要,你要是觉得不舒服的话,一定要对我说,我立刻停止。”

她絮絮叨叨地说完,安托万也没有什么反应,但当她这样紧张兮兮的,手部动作放得又缓又轻的时候,她的反应完全不像是在抚摸了,反而像是在制造痒痒的感觉一样。

安托万的鳞片虽然坚硬,也可以掉落,但和人类的毛发不同,它的鳞片还是能让它感知很多微妙的触感的,于是它敏感地迅速感到安娜摸过的地方痒了起来,它立刻想抖动尾巴了。

它复生后一直顺着感觉行动,成熟后虽然有所顾虑,但大多数时候也不会顾及什么,真的就甩了下尾巴。

它这种体型动一下本来就力气大,它的尾巴又是专门为更好游动而设计,甩动一下,能造成的冲击力更是厉害。

安娜一直紧绷着大脑防备它,立刻火速后退,避免了被它的尾巴打到,但是离开的时候也能感受到它尾巴带来的那种压力。

所以鱼类鱼类,不止是要防着有獠牙的嘴巴,也是要防着尾巴的。

她能安然无恙到现在,很难说这不是因为安托万放水的结果。

就是不知道它放水的话,是因为它是真的有被她哄骗到?还是因为它真的沉迷被擦尾巴?或者是两者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