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就你一个妹妹，肯定是爱护得很的。”

“姐姐、姐姐小时候不是这样的……”徐时九忍不住说道，神情也变得有些黯淡。

“诶？”林昕忆手一顿，看向徐时九，不太明白徐时九这话是什么个意思。

“姐姐小时候是讨厌我的。’”徐时九笑得勉强，浑身透出了满满的寂寥。

真是因为如此，所以徐时九才更加惶恐，她怕姐姐什么都有了，就不会再需要她了，就不会再护着她了，害怕会失去徐曼玥。

姐姐是她唯一的亲人了。

唯一对她好的妈妈已经离开了，她只有姐姐了，如果失去了姐姐……她就是什么也没有了。

“怎么——”林昕忆觉得难以置信，刚想说‘怎么可能’，可是说到一半，看到徐时九红了的眼眶，顿时剩下的两个字就哽在了喉咙，说不出来。

“因为我变成了这个样子，所以姐姐才会对我这么好的。”徐时九声音中带着细细的哭腔，她很害怕，不嫌弃她的人就只有姐姐了，如果失去了姐姐，失去了姐姐的爱，徐时九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不知道自己这样的废人在这个世界上做什么。

“你怎么会这么想？”林昕忆觉得难以置信，可是她不清楚她们的过往，又不好说些什么，评价些什么。

“我……”徐时九已经说不出话来了，声音颤抖得厉害，眼眶通红，但是泪水却一滴没有落下，可就是这样，才更加让林昕忆觉得心疼。

林昕忆连忙走到徐时九的身边，在她的面前蹲下，伸手握住徐时九冰凉的双手，双眸盛满了心疼，“别乱想。”

徐时九其实本来是没有想要继续说下去的，但是，直视林昕忆的眼睛，徐时九就忍不住有了倾诉的欲望，忍不住想要把一切都告诉林昕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