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看来,城市建筑多保持古瓦雷利亚风格,多为圆形塔楼,底层为奴仆居所,少开窗,高层却有往外延伸三四米的宽敞阳台与小花园。
还有标志性的黑色无顶通天塔塔,塔楼之高,隔着黑墙也能看到。
可惜龙王后裔们没了龙,很多瓦兰提斯贵族便在自家塔顶增加了一层玻璃穹顶,正午阳光下,不同颜色的条纹玻璃反射蓝色、紫色、绿色、红色等彩光,好似一弯被人扭曲成团的彩虹。
不过更常见的却是立在街头、广场喷泉边的执政官石雕,大多数雕像都被砍断脑壳。
比如黑墙之外东南街区,一座占地半公顷的花园广场,中央有一株差不多30米高的蓝花楹,粉紫色的花瓣好似来自天堂的雪,落在下方游客发梢、肩头,落在巨大的白玉石雕断脖上。
丹妮拂去挂在耳畔的花瓣,低头凝视石雕边的碑。
流血世纪里的瓦兰提斯英雄,荷罗诺执政官,曾统帅瓦兰提斯陆军占领了密尔,将厄索斯大陆西南角的广大平原纷争之地收为瓦兰提斯殖民地。
连续当了四十年执政官,最后他厌倦了选举,自封为终生执政。谁成想瓦兰提斯人完全不买账,他们把他绑在两只大象上,活活扯成两半。
“好惨”丹妮咧咧嘴,又若有所思想到:“这么看来,瓦兰提斯的选举制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民众们对民主制度的觉悟非常高”
“爵士,你怎么看?”她问旁边骑士。
“瓦兰提斯人很野蛮,也过于刻薄寡恩。这位荷罗诺功勋卓著,为瓦兰提斯服务了足足40年,最后竟落得如此凄凉结局。”老人神色复杂道。
他似乎从这座断头的石雕身上看到了他自己,当了快四十年白骑士,结果被一个小鬼头剥夺终生荣誉。
“呃,话虽不错,但你可以从另一个角度看待这个问题。”丹妮嘴角抽搐道。
“什么角度?”
“瓦兰提斯人的民主意识,保护自己权利、维护法律公正的决心,也许”
“大人,您不会打算学习瓦兰提斯,搞执政官选举吧?”白胡子神色惊慌,“想到七国公爵带着一群床奴在君临大街小巷拉票,我便不寒而栗。”
丹妮点点头,笑眯眯道:“可以试试,反正我年轻,禁得起折腾,我还有龙,失败了也没人能砍我脑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