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菩萨,非逼我急得原地蹦了两圈,这才幽幽开口:“世间万物皆有定法。”
说罢,飘飘然而去,只留下一个白的不染尘埃的背影给我。
我问一旁的天兵。:“你听懂菩萨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了吗?”
天兵茫然摇头。
他没听懂,我也没听懂。
不过,这没能妨碍那天兵突然地挺直脊背立正。
我记得上回真司命星君路过时,这家伙也是这样突然立正,这回又是谁?
我转过头去瞧了一眼,恨不得立时打个洞钻进去。
这不就是被我认错的那个神仙吗?
上回二郎神说他是哪个星君来着?
我不识趣的向那天兵问道:“这谁来着”
那天兵更加不识趣,居然敢翻我白眼;“上回不是告诉过您?”
我作势要去摸头发,那天兵见我这熟悉的架势,知道这是我准备拿起小棍子打人了,赶紧说道:“天权星君。”
身后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夫人在此作甚?”
“嗯.....我说我路过你信吗?”我很尴尬好吗,让我丢人的另一个正主来了,完了我还没记住人家叫啥。
这回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只怕天庭的神仙们省着点笑,能让他们笑个八百年了。
天权星君笑道:“您觉得呢?”
我觉得你不信,因为我自己也不相信。
尴尬啊尴
尬......
你们知道那种尴尬到想打个洞把自己塞进去的那种感觉吗?
不知道你们知不知道,反正我现在知道了。
说话打岔间,天边一道佛光闪过,这是.......
西天如来佛祖?
西天素来以慈悲为怀,估计不会伤了小猴子的性命,但镇压.......估计是少不了了。
讲真,被镇压在山洞里、或者法器、又或是封印里等等,对自由惯了的人来说,决计是比死更难受。
猴子会是什么下场,我不想去猜,可我在瞧见佛祖的那一刻,知道自己这一次的祸惹大了,估计难以善了。
我蹲在地上,手上不自觉的去摸簪发的小棍子,不知是谁悄没声儿地弯下腰来,将我拔出了一半的小棍子摁了回去。
“夫人还是莫做傻事为妙。”
声音貌似在哪儿听过?不过本夫人会做什么傻事?
我只是想着趁现在刚一把,亦或是为了娘娘跟小猴子,忍这一时意气。
“什么傻事?本夫人只是想挽个头发。”他那话我也反应过来了,他可能是一位我摸小棍子是要去打架,而佛祖现在就在凌霄殿,我做什么都是徒劳无功。
思及此,我抬起眼眸向声音来源处瞧了一眼。
好了,我现在真的要挖个坑把自己给埋进去了。
司命星君你说好好的你管我作甚?
我就坐在南天门前,画了个玄光镜,光明正大的看凌霄殿里发生的事。
我倒是不顾忌旁人眼光,一旁的天权星君却凑了过来。
司命星君挑挑眉头,说道:“这是玄光镜?”
我面无表情:“嗯。”
你是没见过还是除了女娲神殿别的地方没有类似的法术?
玄光镜内
猴子与佛祖打赌,赌他是否能够一个跟斗翻出佛祖的手掌心。
我看了一会儿,就知道猴子输定了。
八卦奇门,大道三千,猴子输了,输在一个障眼法上。
猴子自恃火眼金睛,不料却被一叶障目。
我瞧着佛祖的掌心反转,猴子生生向下跌落,随着猴子的降落,空中落下无数巨石。
这些巨石摞成摞地压在了猴子身上,虽说小猴子现在是金刚不坏之躯,被石头这么砸,应该也是会不舒服的吧。
猴子生来神力,自是不甘心被镇在山下,一个发力,
这座由巨石摞成的山峰便摇摇欲坠。
佛祖垂下眼睑,瞧了瞧猴子,掌心浮起一张金字揭帖,将其贴在那巨石摞成的山上,金字揭帖方才落下,那山顿时改换了形状,变得如同人的手掌一般。
佛祖还在跟玉帝说些什么,我收起玄光镜,望着脚下的云彩发呆。
我不知道等待着我的将是什么,可我知道,无论是为了娘娘为妖族与天庭建立的友好邦交,还是为了小猴子能好过一点,我这一次都不能再凭一时意气行事。
我蹲坐在台阶上,默默想着一切有可能的刑罚,数了半天也算不准到底会怎样。
那道佛光消散在天边的时候,我察觉到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回眸打望,见是一队天兵,自觉的起了身,向凌霄殿方向走去。
其实一叶障目的何止是这个小猴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