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礼散场以后,一对夫妻把租来的丧服还到了店里。
“什么?这件衣服上有个泥点?要扣钱?”中年男子面红耳赤地争辩着想要说服租衣服店里的老板,“我的朋友死了,他是个好人,所以我去参加了他的葬礼才把这件衣服弄脏了,他是个好人。”
“是啊是啊,我们的朋友真是一个好人,他怎么就死了呢!”男子的妻子也在边上哭了起来。
老板坚定地摇头。
把少了一点的押金收回口袋里,男子咬牙切齿:“伊藤二郎,他是个好人啊!他为什么不在晴天举办葬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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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海道的一条昏暗的街道上,沿着墙根,有一间半地下室式的酒吧。
酒吧内部不算逼仄,但想要进去必须要弯腰才能通过一半陷在地下的门。
织田作之助推开酒吧的门,钻进了酒吧里。
只点着几盏昏暗的黄色灯的酒吧里看起来颇有些封魔时刻的感觉,酒吧里面没有太多人,最亮的是吧台边上正在擦玻璃杯子的酒保,他的身边有一盏小台灯。
酒保身边坐着一个披着斗篷的高大男子——虽然只能看见背影,但从身高和体型判断应该是个男子。
织田作之助走过去,坐在离斗篷男子隔了一个座位远的地方,毕竟是不认识的人,而且又在这样的地方,虽然想要坐到光亮底下,但织田作之助也不好离别人太近。
“老样子?”酒保问织田作之助。
“嗯。”织田作之助点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支笔和几张纸。
他和太宰治在这间酒吧附近的一处安全屋里面住了有十来天了,目前还算安全,毕竟森鸥外其实也没有太认真追杀太宰治,到了北海道这么远的地方,森鸥外不是很方便对他们两个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