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他直接联系上了位于神河同盟总部的炙心。

“子佟？”炙心第一时间就回应了，“你从黑域里出来了？”

“出来了，有惊无险！”卫子佟点头，问：“撤退计划进行得怎么呀了？”

“大部分人员和物资都已经退出了银河系，还剩最后一些扫尾工作。”炙心回答说，“当然了，这么仓促的撤退，能带走的资源就有限了，69的未开发资源几乎被完全摧毁……”

从炙心的语气当中，卫子佟听出了一种无奈，是信仰对现实的无奈妥协，他立刻意识到，新的梅洛天庭在彦的统领之下，已经不复凯莎当年的霸道与锋锐，很多东西在潜移默化地做着改变，这与天使在已知宇宙的地位下降有关，彦无法阻止，很多东西在集体之间自发的形成。

天使不再那么纯粹地执着于正义秩序，一个大时代就此的谢幕让人感伤，但这也保住了天使的现状，不至于地位一落千丈，这大概是天使整个群体下意识形成的自我保护行为。

许多老牌天使回归就是明证，凯莎陨落后，天使的时代落幕了，她们在外隐居的生活也会变得艰难起来，而彦却不得不接纳这些老资历的天使们，因为事发突然，凯莎陨落得太快，新生代天使们无法弥补中上层的大量空缺。

但经历了那一场大梦的彦也不是吃素的，回归的老牌天使们不可能依靠资历肆无忌惮，这十五年来，被彦关禁闭的老牌天使多达数百，但依旧有源源不断的老牌天使回归。

想到天使的现状，卫子佟也不禁有些唏嘘，安慰着炙心说：“没关系的，宇宙在变，时代也在变，我们的观念也需要改变，为了抵御外敌，区区一个银河系算不得什么，只要人还在就行！”

“不需要你安慰我什么！”炙心有些傲娇地说，“我已经五百岁了，你这个小屁孩才四十岁不到！”

“哈哈！”卫子佟大笑：“你这个五百岁的老妖婆不需要我这个四十岁不到的小屁孩安慰，需要赵信那个大屁孩去滋润！”

他开起炙心的玩笑来毫无心理负担。

“滚！”到了这个时候，炙心对这个名义上的上司也不会有什么好脸色，这是她心里的一根刺，五百岁在天使之城那边明明还是个小姑娘，到了地球这边就是个老妖婆了……每每想到此处，她心里就老大的不舒服。

“对了……”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炙心的语气有些酸溜溜，但又有些揶揄：“告诉你两个消息……”

“不会是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吧？”卫子佟立刻追问。

“宾果！”炙心时不时会蹦出一句比较经典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