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容:“小橙子的事你们了解吗?”
包灿悻悻然,“这事涉及反抗军,咱们最好还是不要谈论。要是被人听到举报上去,我们都得?进看守所接受拷问!”
季达转了转眼珠子,凑近沈容,“沈……主人,我昨天见到小橙子了,要我带你去找她吗?”
沈容对上季达的竖瞳,“嗯。”
话?音落下?,不远处的黑暗里传来一声异响。
沈容、季达和包灿都安静了。
她递给?他们一个眼神
。
包灿和季达顿时?浑身紧绷,朝异响发出的地?方狂奔。
黑暗中有慌乱的脚步声朝远处跑去。
沈容在?黑暗中等着。
很快,包灿和季达便将一人抓到她面前——是荣涛。
荣涛满脸堆笑:“我,我就是来上厕所的。看你们在?这儿?,想去别的地?方上而已?。你们抓我干嘛……”
沈容:“你跑什么?”
荣涛:“我,我尿急。”
沈容直勾勾地?盯着荣涛的眼睛,“我给?过你机会。”
包灿和季达听不明白,但荣涛懂了。
——他做的事被发现了!
荣涛浑身哆嗦了一下?,吓得?尿了裤子,扑通跪倒在?地?,“我我我,我发誓,绝不将你是反抗军的事说出去!”
包灿和季达瞪大双眼。
沈容淡然道:“我不是反抗军。”
荣涛:“那你为什么要问小橙子的事,还,还神神秘秘地?要抓……不,对,你不是反抗军。”
他下?意识质问,又连忙反应过来,笑比哭还难看,“那什么事都没有,能不能放了我?”
沈容示意包灿和季达将荣涛带进女?厕。
她把门关上,猛地?一个翻身抬腿,把荣涛踢倒在?地?,“我说过,我给?过你机会。”
她勾勾手指示意包灿和季达将荣涛带到窗户下?——那是曾经小阳阳死去的地?方,喷溅状的血迹都还没彻底清理干净。
沈容踩上荣涛的肩膀,狠狠一碾,“谁找你问过我?谁派你给?我送的礼物?”
荣涛明白自己已?经暴露了,缩着脖子抱住头,“我说!是,是昨天晚上,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找上门,他问了我你在?这里工作的事,我就,就把你给?过小橙子伤药的事告诉他了。然后他把那份礼物给?了我,让我在?你来商场的时?候转交给?你。我根本不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荣涛送的礼物是化妆品。
沈容没收,是因为她检查时?发现里面有一个小小的机器。
她不知道那机器是什么,但是化妆品里有机器,绝对不正常!
西装革履的男人……
沈容脑海里浮现出了一个名字——唐纳。
他来调查她,在?得?知她和与反抗军离开的小橙子接触过后,
拿带不明机器的东西来警告她,情有可原。
不过,也有可能他的目的并不是警告。
荣涛见沈容面色凝重,生怕她对自己做什么,哭道:“我也没办法!你们身份尊贵,我一个小职工,哪里得?罪得?起啊!”
沈容盯着荣涛可怜巴巴的哭脸,脑子里又浮现出另一个猜想:
——有可能荣涛到现在?对她说的都是假话?。
昨天晚上她在?宠物派对上露了一手,也许是其他贵族注意到了她,查她信息时?找到荣涛,然后又让荣涛将一切事推到唐纳身上。
这个世界的危险,不仅是阶级间?的倾轧,也有贵族间?的勾心斗角。
通过那些贵族和刁宁说的话?就能听出,他们都是一群面不和心也不和,甚至互相抱有恶意的。
沈容思考了许多?,余光一刻未歇地?观察荣涛的表情。
在?看到荣涛脸上闪过一丝老鼠般的狡黠时?,她对包灿和季达道:“他猜疑我和反抗军有关系,并且嘴巴不严。你们跟我在?一起被他看到,他会怎么想你们呢?”
包灿和季达抓荣涛的手紧了紧。
荣涛呆了一秒,豁出去似的张大嘴巴仿佛要尖叫。
包灿立刻把脚塞他嘴里堵住了他的喉咙,额角毛发被冷汗打湿,脸上充满了后怕。
沈容:“你们看着办吧。”
她退到一旁。
季达露出毒牙,“只?有死人才不会乱说话?!”
包灿闭了闭眼,重重眨动的双眼像是在?点头。
一声闷哼在?寂静肮脏的厕所里短暂地?响了一秒。
小阳阳死去的地?方,今天又死了一个。
包灿稳了一会儿?情绪。
季达和沈容装作无事发生,离开了商场。
沈容要去见小橙子。
季达带路,将沈容带到一个偏僻的小巷子里,指着巷中的老旧房屋,“我上次就是在?里面看到的她,她和那些反抗军的人在?一起。”
沈容站在?原地?,注视着房子没有动作。
季达:“主人?”
他的语气里透出些许不安。
沈容:“我和反抗军没有关系。”
季达:“不管您和他们有没有关系,我都不会背叛您的!您想见小橙子,就赶快进去找她吧。在?这儿?站久了,会引
起别人注意的。”
沈容转身走?向季达,手轻抚过季达的脸,“就当这是你的报应吧。”
“什……”
季达话?没说完,沈容袖中伸出的一把小刀抵住了他的喉咙。
沈容:“是谁找你带我来这儿?的?”
她会怀疑季达,皆因季达在?见到她时?,下?意识说了“沈”,而后又迅速改口。
她在?商场时?用的是“小容”这个名字,“沈容”是最近两天才开始用的。
除了刁宁周围的人,以及昨天的宠物派对上的人之外,没人会知道她叫沈容。
而以季达通缉犯的身份,他不可能在?昨晚到现在?这么短时?间?内,恰好去接触一个知道她叫沈容的人。
季达和包灿都不忠心。
但包灿害怕卷入各种麻烦之中,面对沈容时?都是想尽办法让她逃离走?人。
季达不是。他是有奶就是娘。
只?要有人给?出高于?沈容给?他的待遇,叛变是分分钟的事。
而那群贵族想要给?他高待遇,也只?是动动手指的事。
季达像是被冤枉般生气起来,“主人你在?说什么?你未免太草木皆兵了吧?”
沈容不欲和他耽误时?间?,“我数一二三,不回答,你就会死在?这里。”
“一,二……”
“我说!”季达咬咬牙,“是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你知道他是谁。”
沈容反手抹了季达的脖子,伏天亚种之力迅速钻进季达的伤口,在?他发出声音前就了结了他。
沈容:“我也许知道,也许不知道。”
她并不能完全相信季达和荣涛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