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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沉吟,笑道:“我以前就喜欢上你了,你想知道过?去?的事情?吗?”

封政表情?淡淡,垂眸盯着她的鱼尾看,“我是来摸你尾巴的,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

沈容“噗嗤”笑出声,仰倒在简易的床上,摆了摆鱼尾,“好,来吧。”

微凉的指腹轻轻碰了下她的鱼尾,仿佛在试探。

“你要是很想说以前的事,我也?可以听一听。”

沈容闻言,撇头看封政。

他表情?略带骄矜,忽的抬眸看她,恰对?上她望着他的眼眸。

沈容摆摆鱼尾,半透明的冰蓝尾鳍扫了扫他的袍角。

他漆黑长袍的下摆随着她的动作轻晃。

沈容:“你以前也?变过?人鱼。你可以现在变成人鱼吗?我也?想摸摸你的尾巴。”

之前在

他变成人鱼的时候,她忘了有没有摸过?他的尾巴了。

那时的她可能?对?他有些许好感,但还?不是那么在意?,有关?他的事,便也?没有特别放在心上。

封政没同意?,手有一下没一下地碰着她的鱼尾,时不时还?扣扣她的泛着鎏金光芒的冰蓝鱼鳞,好像很想扣几片下来,就跟想摘她的花一样?。

他指腹所触之处,撩起一阵难以克制的战栗。

沈容轻咬唇瓣忍着,白皙的面容因身体的本能?而泛上桃粉。

“你不是要说过?去?的事吗?怎么不说?”

封政专注地盯上了她靠近腰的那一处的鱼鳞,手放在某一片微软的鱼鳞上,像个没轻没重的孩子?一样?掀开。

“啊……”沈容一手捂嘴,一手打开他的手,拧眉,“疼。”

封政看那片鱼鳞附近都成了粉色,好像渗出了血似的,立刻覆住那片鱼鳞为她疗伤。

沈容连忙止住他,“其实也?不是那么疼。”

“红了,流血了。”

“……不是出血。”

沈容奇怪地盯着封政,“你是法则之主,你不了解人鱼吗?”

封政奇怪地反问她:“我了解人鱼干嘛?”

这世界上东西?很多,他都懒得了解。

反正谁让他不高兴,他直接抹除就完事了。为什?么要去?了解?

沈容:“……”

哦,她还?以为他太过?恣意?任性,所以才执意?要摸她的尾巴。

原来,是因为他什?么都不懂,单纯想摸。

沈容推开他的手,“那你还?是别摸了。”

“一会儿说可以摸一会儿不让摸,一会儿说要给我讲过?去?的事一会儿不讲,你这人……挺奇怪。”

封政收了手,又要站到墙边去?。

沈容拉住他的手,表示了一下对?他的看重又松开,“你变成人鱼,我就能?告诉你我为什?么奇怪了。但是你不变,我也?不好说。过?去?的事我可以现在给你说。”

她从?他还?是柔柔时讲起,将他们从?小到大一起玩的故事,还?有那些不愉快和不理?解全部娓娓道来。

封政一边听,一边盯着她鱼尾淡粉的地方,眼见那粉色渐渐褪去?。

他长袍下的两?条笔直修长的腿突然变成

了漆黑鎏金的鱼尾,坐到她身边,拍拍她的鱼尾,“说吧。”

沈容的故事顿住,她明白他是要她说人鱼的事。

她有些好笑地试探着掀开他的长袍,看他的鱼尾。

他微微蹙眉,有些不适应被人掀衣服,但没阻止。

他的鱼尾很漂亮,且和他的外貌一样?,是难以用语言说清的漂亮。

沈容轻轻摸了摸他的鱼尾,他的鱼尾像是要颤动,又忍住了,变得紧绷。

封政眸中带上些许惊讶。

沈容:“其实你可以用法则查一查,不是非得听我说的。”

封政:“……懒得查。”

沈容的手悬在他鱼尾上方,缓缓移动到他方才摸她的位置,落下,准确地摸到那片柔软的鱼鳞。

“嘶——”

她还?没掀,他边抽了口?气,表情?古怪地看向她。

沈容笑眯了眼睛。

虽然现在是鱼,没那么讲究了,但沈容还?是在收回手的时候,把手在他袍子?上擦了擦,躺回自?己床上,继续讲故事。

封政耳朵染着粉,听得挺认真,但一部分心思还?是落在了他和沈容的两?条鱼尾上。

沈容瞥了他一眼,不说故事了。

抬起鱼尾,轻轻蹭了蹭他的鱼尾。

封政身体微僵,眼中带了一丝难以置信,“你在做什?么?”

沈容抬起鱼尾,尾鳍像羽毛般,自?上而下,轻抚过?他的鱼尾,“摸你的鱼尾呀。”

封政按住她的鱼尾,要变回去?,“不许摸。”

沈容按住他的鱼尾,“就要摸!不要变回去?!”

封政还?是变回去?了。

于是她按在他鱼尾上的手,变成了按在他冷白修长的大腿上。

封政看了眼她的手,看了眼她略微呆滞的表情?,一声不吭,又变回了鱼尾。

就好像,他从?来没有变回去?过?。

沈容笑出了声,继续蹭他的鱼尾。

他阴沉着脸,红着耳根,“看在你是病人的份儿上。”

什?么病人?

她的伤早就被他治愈了。

啊,可能?是他觉得她受伤那么严重,心理?上会一时半会儿走不出来吧?

虽然那伤很可怕,但她经历过?更可怕的,浑身都被烧成灰了呢,所以她也?不是很在意?啦。

沈容心里是这么想

的,面上却感激地道:“你真好。”

然后又用鱼尾扫了扫他的鱼尾。

一夜在鱼尾时不时的触碰,和她讲述过?去?事情?的轻缓声音中度过?。

也?许是他了解了一部分过?去?的缘故,也?许是他因为她受了伤所以纵容她的缘故。

她怎么闹腾,他也?没再推开她。

她闹腾了一会儿,累了。

他看了眼门外,“天快亮了,你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