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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太好了。还需要做什么?”我任由苏格拉底抱着左手又蹬又咬发泄怒火,医生满目爱怜摸摸他橘色的三角耳朵:“今天可以接种两针疫苗,驱虫,这样做对猫咪和主人都比较好。”

有什么可犹豫的呢?医生的话谁敢不听。

打过针,被人揉乱一身橘,苏格拉底气冲冲朝我大声叫着发脾气,然后被一口幼猫奶糕哄回来。

缴纳费用时前台突然提醒了我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有些小公猫六个月左右就会出现发情症状,如果确定进行绝育手术的话请尽早预约,或者关紧门窗避免出现猫咪逃跑走失的情况发生。”

我:“……”

苏格拉底:“……”

“还是……别了吧,我觉得,不太好。”

就d送猫来的那个架势,今天我敢把这位少爷阉了,明天d就能把我给炖了。实在不行倒也不是不能上门找他求助,总之,中华街嘛,哈哈哈哈哈哈,离我家算不上远隔千山万水。

“您还有几个月时间考虑,不必太过紧张。”前台小姐笑容无懈可击,把我和苏格拉底一起送出大门站在秋风中瑟瑟发抖。幼猫可怜兮兮抬头看着我,我低头看着他:“……”

这家伙是成精了么?竟然懂得卖萌苟一波。

隔着通气孔伸手进去戳戳猫咪脸颊,我听见自己无奈叹息:“如果将来想要自由就去吧,独自在外多加小心,过不下去再回来。”

苏格拉底用舔干净的肉垫抹抹脸,看上去心满意足。

关于猫蛋蛋的危险话题就此告一段落。

离开宠物店,不远处就是横滨市新地标,高大摩天轮拔地而起,种种象征未来的建筑符号伫立海边。抱着猫包独自坐进轿厢,随着高度上升横滨全景在面前徐徐铺开。除了在东京上大学的几年,我基本上没有离开过这座城市,用从小到大的人生履历见证着它的荒芜与繁荣。

更远些的地方海岸线与天空彼此融合,代表船舶归属的旗帜更像海鸥乘风破浪。还有疮疤一样的擂钵街,废弃的骸塞,以及海边五栋黑色外观的摩天大楼。

十五分钟后回到地面,苏格拉底发出想要吃东西的喵喵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