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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再是夫妻, 我们也曾是彼此理解互相依靠的亲友。婆母去世后安吾他在这个世界上就只剩下我这么一个亲人,即便婚姻关系已经终止的现在,我仍旧打从内心深处希望他能一切顺利无忧无虑。

“对不起, ”他勉强微笑着撑起胳膊解开中控, 目光中除了一贯的温柔外还有股不知从何而起的、强忍着的悲伤:“对不起。是不是吓到你了?说到健康检查, 不如一起去怎么样?内务省有合作医院,几个人一起去有团体优惠还不必专门等待。”

他看上去比刚才又正常许多,我不太敢刺激他, 但也不想一起去所谓的内务省合作医院。

“啊……我都是跟着侦探社直接在与谢野医生那里进行检查的,不必了吧。年年检查,无非就是些贫血啊什么的。”

坂口安吾神色讳莫:“与谢野医生也可以一起去,吹雪你不好奇公务员的待遇吗?”

嗯……说真的,这个我还是真有点好奇。

据说眼镜子在异能特务科留有“不下班就可以不上班”的“名言”,他们这一整个科室能好好活到现在无人猝死说不好奇根本不可能。

然而这种突如其来的邀请又怎么想都很奇怪,总让我觉得有股危险的味道。

“额……不太好吧。我们都已经离婚了,要我和你一起去接受健康检查……想想也太尴尬。还是算了吧,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看我现在真的很健康,连颗蛀牙都没。”

看了眼后视镜,我推开车门走下车弯腰透过车窗向他摇手:“回去路上注意安全,不要再走神,或者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

他又变得哀伤起来,看着我就好像看一副再也拼不回去的画像:“吹雪,你要好好的,好吗?留在武装侦探社哪里也不要去。联络员的工作其实不必每天都做,一周去异能特务科两次递交文件即可。”

我的前夫在我惊讶的目光中眼眶发红流下眼泪恳求:“一定要好好活着,哪怕讨厌我也没关系,都可以的。”

目送他调转车头离去,我盯着黑色轿车频频亮起的尾灯陷入沉思。

——坂口安吾状态不对,就他本人现下与此前言行一般无二,唯独面对我时行为前后差别显著。

所以问题更可能出现在我身上。

如果一定要说我有什么与众不同之处……大约就只有,无缘无故时光倒流了两年这一点。过去我曾以为是因为没有朋友社交太少才无人察觉其中变化,度过最初的适应期后很快意识到事情远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