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救命!绑架!”
被人推出办公室大门,我一路叫嚷着,迷雾中却没有任何人回应。
扎着三角巾的胖首领打了我一巴掌:“闭嘴!不然就拔了你的指甲!”
“长得还挺好,平时也一定是高高在上颐指气使的样子哦?等下让你哭都哭不出来!”
越是这种无所顾忌无法无天的蠢货,越让我感到棘手。因为实在是太蠢了,蠢到浑身上下只有一根筋。
被塞进面包车后座时我还在想该怎样脱困,没想到向前行驶了不到一公里面包车就停下来,胖首领靠在副驾车窗上给乱步先生打了第一个电话。他们讨价还价了一番,其间我作为重要“筹码”被一个混混拖下车推到摄像头下展示。
“人还好好的,看到了吗?你要是敢玩什么花样,她还好不好我就很难保证了。这么漂亮的女人我的兄弟们这辈子都没见过,大家都想抢着和她做朋友呢!”
头皮被扯得很疼,我闭紧嘴巴不让自己发出软弱的声音。面对这种习惯于持枪凌弱的渣滓,越表现得柔弱顺从遭遇的迫害就会越深重。
过了一会儿他们达成一致,拖着我的混混拽着我的脖子把我推倒在地,肮脏的哄笑声混着“裙子太长了看不见腿”的油腻抱怨被远处突然响起的警笛声惊散。
名侦探无所不能,果然是真的。
我要在网上给乱步先生买够他吃一辈子的零食!
就在他们打算抓起我逃跑之际,那辆白色面包车突然自行爆炸猛烈燃烧。
火光与热浪以一种不可思议的方式照亮夜晚,上前抓我的混混眉心中弹倒地不起,他的首领以及其他组织成员瞬间就被烧成焦炭。尚未来得及对这个画面进行分析,我落入某人充斥着冰雪与咖啡味的怀抱:“欢迎回到我身边,可爱的女士。”
双眼被人用手掌遮住,无法再看见那些被烧焦的扭曲人体,身后俄罗斯好朋友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这些污秽骇人的场景可曾吓坏你?真让我担心。”
“你为什么……不在雾里?”
陀思妥耶夫斯基出现让我不敢轻举妄动,轻笑声变大了几分,他仍旧捂着我的眼睛:“因为我有一个好朋友,他替我留在迷雾中看那些可笑的罪人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