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当做你在开玩笑。”顾秋说道。

“确实，如果我是你，也不是很敢站在她面前，首先得考虑会不会被她砍死。”苏尘回道。

“她留了长发，看起来倒是稍微”顾秋望着手机屏幕，随口说道，“像女生了一点。”

“我没有注意，还以为你根本就没有在看她。”苏尘收起了自己的手机，他本来就不是喜欢把玩手机的人，只是单纯为了缓解尴尬才拿起手机做做样子。

“别忘了我现在还开着十倍专注的状态。”顾秋抬起头瞥了一眼苏尘。

苏尘可以透过顾秋戴着的隐形眼镜，看到他瞳中泛滥着的深邃蓝色光芒，顾秋收回了自己的眼神说道：“我想不观察到都难，只是看一眼就印在脑海里了，人群里每一个人的脸庞，动作细节，习惯，虽然大部分时候也只是给大脑空添负担而已。”

“不累吗，一直维持这样的状态。”苏尘随口问道。

“习惯了，”顾秋回道：“如果换做几个月前的我，说不定已经半疯不疯了，普通人根本做不到把各种各样的细节储存在脑中，蓝瞳能够捕捉到的信息加上我接近过目不忘的记忆力，导致我的大脑每一秒都在接收着近乎超负荷的信息，这样还挺累的。”

“我怎么觉得一直维持这样的思考已经算是疯了。”苏尘说道。

“每个人的定义不同。”顾秋回道。

“你是怎么做到让自己的大脑有条无序地整理这些涌入脑中的信息的，不会陷入混乱状态吗？”苏尘处于好奇心，接着问道。

“把大脑当成一个图书馆，定时清扫，有用的记忆和无用的记忆分开处理，这样我随时都能把自己想要的那一段记忆翻出来。”顾秋说道。

“思维殿堂，我在书上看到的一个概念。”苏尘挑了挑眉。

“差不多。”苏尘回道。

“所以在你眼里，她短头发的时候就不像女生了。”苏尘问道。

顾秋沉默了一秒，“你是怎么做到把话题突然绕回来的。”

“就突然想到。”苏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