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怜看到那熟悉的粉末,顿时怒道:“虞姑娘,你不懂怎么捣药,那你也该懂这种粉状物是不能沾水的吧!”然,突然的一阵心悸让他不得不按压下自己的怒气。
虞桑迟立刻抢过来,义正言辞道:“可我一会儿要加秋露,只能趁着今天下雨。”
“秋露?”书怜一时间没想出是啥,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抢过石臼。
“秋天的露水。”
“做,做什么用的?”
“中和药性啊!”说完,虞桑迟看向那一墙还显得绿油油的千山璧,等这场雨过后,千山璧就会陷入急速枯萎状态。还好,她事先采光了所有成熟的千山璧果子。
书怜坐下,将手里的伞放置一边,他看了看这雨,道:“可这顶多算秋雨。”
“因为秋露难收集,索性就直接退而求其次用秋雨了。”实际上,并非直接用雨水,而是让粉末接触下雨时空气中的水分子。
书怜其实对千山璧了解不多,但也知道自己错怪了对方,毕竟对比下来,对方对千山璧的药性可能要比他了解得多。他呐呐地说了声“对不起”,然后也不走了,坐在石凳上看着虞桑迟研磨药粉。
书怜见虞桑迟没有使用过所谓的秋雨,就知道她口中的“秋雨”恐怕并非是他以为的模样,暗暗记下这些知识。不过,看着对方认真地研磨的模样,他心下忍不住思绪翻涌。
昨天傍晚,花涟漪便帮他找到了那两个女人的信息。那个“害惨”他的人叫凌兰,是渝州城外凌家村的一名村姑,而直接导致他“残废”以及“侮辱”他的是凌兰的姑姑凌草。
那两人出现在那里确实是巧合,因为凌草的儿子死亡,凌草需要卖掉凌兰换取生活费,却被凌兰逃走,所以两人追逃至他所在的那片树林。
只是,一想起那对姑侄,书怜就忍不住心中的戾气。
先不说凌草,就那个凌兰,从那面镜子里,他可是清楚看到对方居然还趁着混乱占他便宜,甚至还摸了......不管对方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敢这么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