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远看着她没有任何留恋的背影,心里的恐慌越来越大,他忍不住喊道:“藜芦,我喜欢你。”
肖远大脑一片空白,说出来了,他真的说出来了。
容娴的脚步停下转过身来,在肖远带着些许欣喜的目光下,疑惑的问:“你喜欢藜芦,关我何事?”
肖远:“……你不是藜芦吗?”
容娴叹息,面上端着一派风朗云清的淡然说:“我可以是藜芦,但藜芦不会是我。”
这神棍的含糊说法让悟性很差的肖远懵了下,傻兮兮的重复道:“可我喜欢你。”
容娴眉眼冷了下来,语气却柔和的过分:“喜欢?”
她玩味的念着这二字,如同高高在上掌握一切生杀大权的王一般,俯视着她的罪犯。
当然她本就是王。
“我希望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肖远。”她的声音轻柔亲昵,周身气息却那般冷,冷的让肖远发抖。
肖远坚挺住了,他哆哆嗦嗦道:“我、我清楚的,我只是不甘心。”
明明我们那么好,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妻子,我们有一个可爱的孩子……
结果我恢复记忆后一切都不存在了,如果是因为我的原因,我宁愿将记忆全部抽掉,我们还如以前一般可好?
这一刻的肖远忽然有了忽见陌头杨柳色,悔教夫婿觅封侯的悲哀。
沉重的感情直接压了过来,容娴沉默了片刻,眉宇间尽是过尽千帆的通达宁静。
她理了理衣袖,不紧不慢的说:“你不甘心也得甘心。你喜欢上的只是一个名为藜芦的虚假面具,你的感情始于欺骗,终于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