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子端坐在皇位上,在他面前是身着蟒袍的第一顺位继承人,臻太子。
二人正目不转睛地盯着面前的水镜,水镜里倒影的郝然便是傅羽凰与容娴的大战。
周天子心念转动间,面前的水镜突兀崩散,他神色复杂到了极致:“该说那孩子没有回来是好事,还是坏事?”
她当年若真看上了大周的郡主之位,便不会有如今威压天下的煦帝名号。但仔细想想,凭着煦帝的性格,若真窝在他们大周,他还担心大周禁不住她的折腾。
可那孩子真与大周划清了界限,成长到可以与他这位祖父平等交流的地位,更甚至还是个潜在威胁时,委实让他难以言说,接受不能。
可以确定的是,他看自己那一溜烟儿皇子皇女极不顺眼了。
不求有煦帝十分的出色,毕竟要真是第二个煦帝,他怕是睡都睡不踏实了。但起码有一半总可以吧。
结果呢?
周天子恨铁不成钢的看向姒臻,道:“你就不能像你女儿学学吗?废物一个。”
被人身攻击的姒臻淡定道:“学的优秀些,自己去外面打一片江山,留着您带着大周进坟吗?”
周天子:“……滚回去闭门思过。”
不孝子,竟然敢嘲讽老父亲。
姒臻施施然回去闭关、啊是闭门思过,行走间龙行虎步。
他眼神专注的看着前方,眼底却没有映照出面前的景色。他在想念着那个许久不曾见面的女儿,有几百年了吧?
姒臻揉了揉额头,无奈极了。
那孩子太过独立,而且看样子,有他没他都一样。不不,或许没有他才会过的更好,有他在还会让那孩子束手束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