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多年未打过秋千的鸳鸯和周眀薇见了就喜欢。
等乌金西坠,天色暗下来,两个人就跑到院子里去打秋千。这庄子虽小,但周围土地不少,于是散落着许多佃户田舍之家,倒是也不荒凉。甚至还有卖花郎和卖馄饨芽糖之类的小贩的叫卖声,隔着墙传进来。
两人正在商量买一碗馄饨还是两碗馄饨的时候,忽然墙外“咚”的扔进来一块石头,外面还包着一张纸。
周眀薇胆子大,直接走过去捡起来看了看。
打开一看,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我在你门外。”她脸色“刷”的一变。
鸳鸯坐在秋千上问道:“谁呀?恶作剧的孩子吗?”
“咚”的另一块石头又扔过来,不过落脚点在反方向,周眀薇走过去再看,这次是:“那我进来了。”于是也不必她回答鸳鸯的问题,建安伯本人就翻墙进来变成了活生生的答案。
鸳鸯差点从秋千上晃下去:“范大人?”
范云义对她点头致意:“于姑娘。”鸳鸯一个恍惚,是啊,她都快要忘记,自己不姓金,不叫鸳鸯,她姓于。
“夜里私闯民宅,建安伯知法犯法。”周眀薇晃了晃手里的纸:“罪证可都在我这儿呢。”
范云义摇头:“不能算闯,我已经投石问路过了。”
周眀薇看了看颇高的围墙,对安全问题起了严重的担忧,决定以后把自己房产周围的墙上,都扎上玻璃渣子。不对,这里玻璃太贵,弄一圈铁网也可以。
她规划完毕又问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两块石头可能正好砸在我们头上?”
范云义指了指耳朵:“我能听得出你们在哪儿,方才你们商量买馄饨吃的事儿我也听到了。不过我看了一眼,这馄饨不太干净,你们还是别吃了。”
鸳鸯已经从震惊中缓过来,起身笑道:“我去里面塞上耳朵,你们说话吧。”
周眀薇抱着双臂,下意识做出疏离防御的姿势,又故意笑道:“建安伯前些日子托人给我们送来的银子我们都收到了?怎么今日还专门跑一趟,是想再追加点投资?还是直接给我们的铺子开分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