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她已经去图书馆查过了，那些自杀的学生都是在图书馆顶层的钟楼跳下去的，还问金九什么时候白天来农业大学一趟。

金九一看时间，都晚上11点多了，就给她回了一句说，图书馆的事先别管了，他明天去找房子，等安顿好了再联系。

金九正和萧燕玲回着信息，姜宇忽然打起了呼噜。

呵，这小子还是那样，秒睡。

一会儿，金九也困了，不知不觉闭上了眼睛。

……

“咚咚咚……咚咚咚……”

一阵什么声音冲击着金九的耳膜。

“滴笃”“滴笃”

姜宇的手机亮了起来，他揉着惺忪的眼睛看了看，慢悠悠地下床。

金九也醒了，问道：“怎么了？”

姜宇嘟囔着说：“没事，我同事回来了，没带钥匙，我给开门去。”

金九一瞅时间：凌晨1点。

“哎，你等等。”金九叫住姜宇，“你同事去哪出差啊？怎么这个点回来？坐飞机吗？”

“哪能啊，我们这单位还能报销机票？就去泰城乡下参加培训。”

“那也不会这么晚吧？”

“谁知道呢。”姜宇似乎一点也不纠结这个问题，趿着拖鞋打开了房间的门，穿过大厅，要去开大门。

金九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赶忙穿上拖鞋也跟了上去。

客厅里寒气逼人，冻得人直发抖。在这初夏时节，就算是半夜也不至于这么冷。

“阿嚏！”姜宇刚走了几步就抖得不行。

在金九的眼中，大门下的缝隙里，一滩腥红的血液从门外弥漫了进来。这红色中带着蒸腾而上的黑色怨气。

金九一把拉住姜宇的手，二话不说把他丢回房里，把门一关说道：“你进去，我来开门。”说完，顺手把沙发拖了过来，堵住了姜宇的房门。

里面姜宇急得直打门：“你干啥呢？”但以他的力气，沙发那个重量，他根本推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