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满堂皆惊。
那面白无须的老者亦是难掩惊容,道:“七少可是在说笑?只凭我们现在这些人,如何攻得下听潮城?”
宋子宁道:“以我们现下实力,确实略逊听潮城一筹,但也非不能一战。只消牵制住听潮城主骆冰峰,集中我方全部军力,声东击西,避实击虚,不难将听潮城守军击溃,到时骆冰峰孤掌难鸣,自会退去。”
老者皱眉道:“此举实是太过冒险。我等对骆冰峰一无所知,对上这等大高手,牵制谈何容易?另外,听七少之意,此战指挥调度亦是关键,那又该由何人指挥?”
宋子宁坦然道:“自然是我。”
帝室老者皱眉不语,严定则冷笑道:“我怎么知道你不会故意让我的人去送死?本将军已经把你七少得罪到死了吧?”
宋子宁未有理他,而是望向李狂澜,问道:“狂澜公子怎么说?”
李狂澜哼了一声,面无表情,淡淡地道:“此事不妥。”
宋子宁一脸错愕,这可不是装出来的。他定了定神,追问道:“哪里不妥?”
“就是不妥!”
宋子宁张了张嘴,愕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接话。看李狂澜这意思,似是不管宋子宁说什么,都是要反对下去了。一众世家中人,包括李家一位长老,亦都是面面相觑,不明白李狂澜此举何意。
“狂澜公子,此事事关重大。我们不是已经有过商议吗?”宋子宁道。此言一出,严定立刻哼了一声,极是不满。那帝室的老者也是若有所思。显然,宋子宁和以李家为首的世家早就有了秘约,只是不知道这秘约究竟覆盖多大范围。另外不知何故,似乎李狂澜并不打算履行秘约。
李家长老咳嗽一声,道:“公子,究竟有何不妥,不妨说来听听。七少和我李家素来交好,近来也是很帮忙的。娘娘都对七少赞许有加。”
没想到李狂澜腾地站起,放声道:“就是不妥!你们愿意谈的话,就继续谈,不必再找我了!”
说罢,他拿剑起身,竟离席而去。
宋子宁难掩愕然,世家众长老也是一脸莫名,不明白究竟出了什么问题。李家长老到是见过大场面的,此刻打圆场道:“狂澜公子另有要事,先行离开一会,我等继续商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