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笙叫了余灏帮忙，她淡定的将鱼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咣咣两下敲在鱼头上，然后利落地刮掉鳞片，随后划拉一下开膛破肚，鲜血淋漓的内脏掉落进水池，扑面而来的鱼腥味让余灏几欲窒息。

网评上铺天盖地都是心疼哥哥的声音，有些甚至恶意辱骂起凡笙，说她对每个嘉宾都太苛刻，明知道哥哥讨厌吃鱼，还故意餐餐安排鱼汤，现在更过分，竟然还让哥哥帮忙处理死鱼。

余灏知道他这时候应该自嘲的笑一笑，缓解沉凝的气氛，但是他当他扯着嘴角想笑的时候，看到凡笙捏在手上带血的鱼鳔时，下意识地就捂住嘴巴，发出一声干呕声。

凡笙终于停下手里的动作，侧脸看向他，十分难得的眉眼一弯，露出真实的笑容：“对了嘛！这才是正常人的表情！”

“人有七情六欲，高兴的时候会笑，难过的时候会哭，同样也有人高兴的时候会哭，难过的时候会笑。但如果一个人明明很难过，很想哭，脸上却只会露出笑容，这说明他的心病了……”

“治疗心病的办法呢，就是……”她故意吊胃口般的停下，下一刻单手拎起四五斤的大鱼，另一只手握刀如同翩飞的蝴蝶般飞快在鱼身上切开一道道切口，然后轻轻用刀一划拉，整齐的鱼肉和鱼骨自动分离。

另一边早已用小火焙烧的砂锅里已经放入了一块肥猪肉泡，用锅铲轻轻擦拭锻炼出来油香让余灏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扭过头有些别扭的说道：“我小姑不吃猪油的……”

凡笙看了他一眼，就像哄小孩子一样：“没关系……你别告诉她不就行了！”

她还有句话没说，等到这些菜上桌后，那些人就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些！

余灏表情悻悻地闭上嘴巴。目光落在凡笙飞快处理食材的手上，她的动作真的就像电影里面的厨神那样，早已准备好的葱姜蒜直接下锅煸炒，爆出香味后，鱼头鱼尾还有鱼骨头下锅乱炖，倒入另一个壶里准备的高汤之类，慢慢炖煮，一股奇异的香味顿时弥漫整个厨房。

“你……你看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