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有很多年。”宓元君理性指出,“也就两三年,他们查不出来,也是很正常的,毕竟那时我们只是告诉他们,潼海可能有魔修的踪迹,而不是确定有。”
可能有,和,确定有,这可是截然不同的概念。
他们没法要求潼海君府为了一个“可能有”而大张旗鼓,对方作为妖类,在擎崖界本就受到排斥,不好轻易搞什么大动作。况且,他们也未必有这么听话。
“阳奉阴违。”许正言显然也不是不理解,但他还是要冷笑,“平心而论,我们太玄宗对
他们妖修态度已经够好了吧?那些激进的、要求把所有妖修的打压、击杀的,我们从来的严格约束的吧?伏龙剑宗和清欢宗可比咱们激进多了。如果没有咱们,他们哪里来今天的地位?”
“结果呢?他们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
许正言说到此处,冷笑一声,朝着宓元君冷冷道,“掌教也不必拿什么妖兽有领地意识来约束我,我心里自然有数,不过,我现在正是要让这条蛇明白,他能安安稳稳地当着着妖君,究竟是谁在抬举他。他不想听话,自然有的是妖愿意听话!”
宓元君扶额,只觉得整个人都麻了,她有气无力,“许师兄,你现在要是去了,黛黛就会失去很多东西。”
许正言一怔,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也忽地顿了一下,狐疑地望向宓元君,“失去很多东西?什么东西?”
——莫非黛黛出现在潼海,是宗门对她有什么特殊的安排?他不知道?
这不应该啊?
宓元君语塞。
——她只是随口一说,逮着许正言最在乎、最关注的东西去劝阻她,根本没怎么过脑子,现在许正言问她为是什么,她能答上来什么啊?
不过,宓元君当了这么多年掌教,心比许正言可脏多了。
她微微一笑,神色神秘,似乎隐约有点“你懂的”的暗示,“有些东西不好明说,但许师兄大概知道,咱们擎崖界当年没有对妖修赶尽杀绝,一方面是咱们太玄宗力排众议,另一方面就是……”
许正言神色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