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似是在阴阳怪气,说他们出人不出力,没有一点点贡献,又好似在说他们妖修磨洋工,没有道门归属感。总而言之,查不出来是事实,他们没排上多大用处也是事实。想辩解,好似无从辩解,仿佛一辩解就是心虚地对号入座一般。
“裴道友,你觉得现在应该是个什么章程?我们是否做得还不够?”谢衍却一点也不体贴,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我哪有什么法子?”裴玠轻叹,“我还道自己有几分手段,直到潼海一行,才知道不过是夜郎自大,越是没本事的,便越是自以为是。真正经历了事情,才知道我经验少得可怜,需要向前辈学习的东西还太多。”
锦红一凛。
“裴道友说的太是了。”谢衍也跟着叹了一口气,“我也正是这么想的,可见我们还是年纪太轻、经验不足,实在不够做这样的大事。”
他说到这里,抬眸,望向锦红,微微一笑,半叹道,“锦红道友,我与裴道友当真是黔驴技穷了,为今之计,只有请动长辈垂教了。”
——他们等在这里呢!
锦红僵硬地笑了笑,对上裴玠与谢衍的目光,扯了扯嘴角,“二位道友手段过人,何必如此自谦,一切不过是时候未到,咱们再努力一把,自然能……”
她说不下去了。
谢衍与裴玠淡淡地望着她,没
有一个人露出迫人之色来,然而,他们这平平淡淡的神色,却又藏着何等让人难以与之抗衡的迫人气势?
锦红不怕迫人的气势,她只怕人类修士,怕三大宗门。
身是妖兽,在这擎崖界便不得自由,上宗出言,便无从拒绝。
他们其实已经算是给面子的了。
锦红想到这里,深吸一口气,终究是颓然道,“好罢,原来这些天两位道友没有什么动静,只不过是为了今天。”
“你们想要见君上。”她冷冷道,“所以,这潼海君府,已不能令你们稍有一点信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