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等到金龙完全苏醒,秦月霄的伤势完全恢复当年的水准,她会不会夺走虞黛楚的因果镜,那可就说不准了。
“殿主不打算逼我下一个因果誓吗?”虞黛楚歪了歪头,“只要我发下因果誓,根本不敢有任何怨怼,只能对殿主言听计从,殿主也不必担心夺宝之后心怀愤懑了。”
秦月霄当然想过这个办法,然而,唤醒金龙后,得到反馈的不仅只有她这个玄黄殿主,更多的肯定要落在虞黛楚身上,到时,虞黛楚的修为必然暴涨,凝婴也就是早晚的事,现在发下因果誓,除了两方结怨之外,简直是徒劳。
“你不必再试探我了。”秦月霄低低地说道,“我既然冒了这么大的风险将你救出来,便不是为了让自己手下多一个不敢背叛的工具人的。”
“那究竟是为什么?”虞黛楚明知故问。
“我要你像沟通青丘殿九尾灵神那样,沟通我这玄黄殿里的护道金龙。”秦月霄直截了当,“只要你能唤醒金龙,这玄黄殿,你我完全可以分着当殿主,我保证,有我的一份,自然也就有你的一份。”
这话好似很熟悉,好像她曾经也同谁说过,又或者是谁同她说过,镌刻在记忆的最深处,成为魔修沉沉浮浮的虚情假意里,半褪不褪的浮光。
秦月霄猛地甩开这浮乱的思绪,重新凝视着虞黛楚,“无论是厄朱,还是之前的权舟,或者是其他任何人,倘若想来找你的麻烦,又或是将你带走,我都会将他们赶走的。”
“这好像很动人,毕竟我现在在沧流界,好似炙手可热了。”虞黛楚笑了一下,“不过,元君,你的伤势如此严重,连一个权舟都能让你左支右绌,你又凭什么和我说这样的话呢?
”
她顿了一下,继续插刀,“强者为尊,弱者连活着的资格都不配有,元君,这是我们魔修的规矩呀。”
秦月霄似乎隐约有些被戳中伤口的刺痛,然而她没有退却,反倒目光灼灼地望向虞黛楚,终究是露出点难以掩饰的急切,“所以,你若是能唤醒金龙,我就恢复实力,到时候,整个沧流界,除了萧沉鱼和淮山,谁也不可能胜过我!”
“就算我的气运真的很强,可元君又是怎么知道的呢?”虞黛楚将秦月霄的急切收入眼底,这样在尔虞我诈的沧流界一路走上巅峰的魔门大修,寻常是极难如此展露心绪的,可见恢复实力对于秦月霄来说,已经成了一件近乎执念的事。
“因为你同本殿的护道金龙有缘。”秦月霄当然知道,虞黛楚显然是又在试探,然而她开口,直接将答案告诉后者,连眼睛都没有稍稍眨上那么一眨,“我之前在殿中的时候,感受到了你的气息,引动了金龙的异动,而我也正是凭借着与金龙联系的这么一线气息,隔着万里找到你的踪迹的。”
虞黛楚怔了一下,“引动了金龙?”
她仔细回想——她什么时候干过这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