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玄回过头去,双手环胸,一脸嫌弃的看着缓缓走来的谢氏两兄弟。
“嗨……我们这地处偏僻……穷乡僻壤……你们来也不带个礼物贴补贴补……打算来吃穷我们俩白丁啊?”王玄撇了撇
嘴。
“我这不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嘛……肯定是有事才来的呀。再说,我是来见叔宝的,又不是来见你的……师兄,你说对吧?”谢鲲笑的那是一个开心。
这谢鲲字幼舆,陈郡阳夏县人。谢衡之子,谢裒之兄,谢安伯父。善鼓琴,受到名士王衍、嵇绍的赏识。他是王衍亲信,与王敦、阮修并称四友,与王玄更是至交好友。
“得……啊……别跟我来这套……我父亲当年赏识你,收你为徒,那不关我事哈……别喊我师兄……臊得慌……话说……你这酒晕子不跟王敦拍马屁,跑这来做什么?”王玄一边嫌弃着一边看向随从良渚。
良渚点了下头,唤来几个丫鬟搬来几个案几,铺上凉席,放好茶水。
“我哥这是想来给我们谢家结亲……又不知道咋结亲……这不……来找叔宝聊聊?”谢裒帮着自己的大哥说道。
谢裒字幼儒,吏部尚书,谢安之父,曾是琅邪王司马睿的王府担任掾吏。
谢裒对着卫玠一笑,卫玠笑着点头,看来谢家这是打算来找点事做啊。
王羲之眼睛闪过光芒,心中不免升起疑惑,这个节骨眼上,王敦的亲信谢鲲,陛下的亲信谢裒来这里,到底是为什么?
莫不是……也是为了郗鉴和温峤的事情?难道郗鉴摆宴席这件事真的很危险?又或者堂叔王导和王敦这俩要撕破脸了?
王羲之知道自己的师父卫玠也是谢鲲独子谢尚,谢裒长子谢弈的西席先生,更是谢裒指名的刚出生的谢安的授业恩师。
尽管他也明白西席先生不过是教书育人,授业恩师是传续师父衣钵,这是本质的区别。
但是王羲之总觉得,谢鲲和谢裒来此,不是一件简单的叙旧聊天的事情。
“打住……啊……打住……我才不信你的鬼话呢……你……”王玄指着谢鲲,“你家那小子才多大?12岁,就想着成婚?你蒙谁呢?还有你……”
王玄又指着谢裒,“你家那老大11岁,还没幼舆家那个大呢……我说……你们幼字辈的谢家人,都是头顶幼稚,身怀幼孤的?糊弄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