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惔率先走下马车,伸出手扶着年纪稍大的王导走下马车。
王导才走下马车,郗鉴作为东道主,主动走上前去,“太尉……”
“道徽,辛苦了。诸位这是都来了啊?老夫来迟,莫要怪罪才是。”王导笑着看向所有人,王羲之此时从后边的马车走了下来,来到王导的身后,只听王导说道,“逸少,真长,还不给你的叔叔们见礼。”
“逸少见过诸位叔叔。”王羲之躬身作揖道。
“真长见过诸位叔叔。”刘惔躬身作揖道。
“太尉辛苦,里面已经备好,只等您的到来。”郗鉴赶忙说道。
“元轨(庾亮表字)来了吗?”王导看向众人,一脸疑惑的看向郗鉴。
“庾中军已经来了,此刻正跟太真(温峤表字)就坐席间,怕是此刻聊得正是欢快。”郗鉴的话逗笑了众人。
“元轨倒是跟太真聊得来,咱们也别顶着大太阳了,进去喝杯茶,歇歇脚?”王导询问着众人的意见。
“太尉到底是亲民,一句话就说出了我等的心声。”谢鲲笑着恭维王导。
“要
不然是太尉呢?”谢裒也跟着附和。
“听说道徽最近准备了茂宣从武当山取回来的茶,倒是有口福尝尝了。”陶侃一副期待的模样。
“茂宣,可是与安溪有关的茶?”殷羡倒是对茶道有几分研究,说起来这还是因为殷浩和王濛是好友,而王濛酷爱茶道,故而托着儿子时不时地跟自己碎碎念,也知道了几分。
“确是安溪的青茶,此茶颜色翠绿,汤水清澈,香气馥郁,花香明显,口味醇正。”王濛多嘴道。
“阿奴!(王濛字仲祖,小名阿奴)”王聿一声呵斥,吓得王濛吐了吐舌.头,又沉默起来。
“阿奴自小就是个搞怪的,茂宣何必如此严苛?”王导笑眯眯的看向王聿,“你幼时还不是经常拿着武子(王济表字,王聿的父亲)的宝贝羽箭扣树洞?少年人活泛些,不是错。”
王导的话让王濛笑的更灿烂了,众人跟着大笑起来,是啊,小时候的王聿可谓是一个上墙爬屋的小魔头。
“茂宣自小就是个爱热闹的。太尉,至今还记得他的旧事啊?”王敦笑呵呵的走下马车,身后跟着他的儿子王应。
“阿黑,何时来的?”王导笑着走上前去,握住王敦的手。
“自然是你打趣茂宣的时候。”王敦笑着走来,看向王聿,“话说,茂宣,数次推官不就,未免你做事未免让人寒心了些。”
王敦的话,半真半假,像是威胁像是埋怨。
王濛此刻疑惑的看着王敦,此时他跟自己父亲这般说,到底为什么?
王聿长吁一口气,“处仲啊,我也不是不想做官,我这不是……”指了指王濛这个一脸呆萌的孩子,颇为无奈,“别人家做官是为了儿子,咱家做官,儿子只会四处挑事。你可不知,前些天,我这逆子没事找事,诉说茂弘(王导表字)得意门生的不是,被我狠狠罚了了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