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袁聃似乎更靠近王敦一点,郗鉴靠近王导一点,莫不是王敦和王导要因为这件事再发生一次珈蓝寺的事件?有意思……有意思啊……
王濛想到此处,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陶瞻皱起眉关注着谢尚,他爹陶侃跟他说要他少说话多看看,难不成,今天是王敦和王导在郗鉴府邸亮刀枪的地方?这是直接露出底牌了?
殷浩靠着柱子双手环胸,这袁家要是跟郗家闹起来,他父亲是打算选哪边呢?真令人好奇啊。
“《灾祸贴》?不知道这帖子里你打算写什么呢?”谢弈跟着凑起热闹来。
“姐,你把爹爹的那份《灾祸贴》写一遍?”郗愔好奇道。
“父亲的书写沉稳,下笔流畅,丰茂宏丽,妾只能尽力一搏。公子莫要笑。”郗叡笑了起来,簪子上的流苏随风摇摆,轻灵悦耳。
“女郎,请。”谢尚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温暖的笑了起来。
郗叡拿起毛笔,思虑片刻,便在雪白的宣纸上写下郗鉴传世的名作《灾祸贴》。
袁女正咬着嘴唇,看着谢尚含笑望着郗叡那张俏丽的脸蛋,那如沐春风的笑容,仿佛能融化七月的炎热,将热情化作眼神萦绕在郗叡的身上。
莫不是谢尚对郗叡一见钟情?这样的认知让袁女正很不开心,她爹爹说她的未婚夫很可能是谢尚,而谢鲲前几天也来她家提过此事,这谢尚岂能不知他们俩的关系?
既然是她袁女正的夫婿,又岂能允许郗叡抢了去?自然是不能忍的。
袁女正抬高下巴,轻哼一声,既然要露一手,她就让郗叡好好露一手。
思及此,袁女正走到郗叡的旁边,笑着说道:“子房,你这隶书越发的好看了,这前朝魏碑的笔法,果然出色,只是这里……哎呀……”
袁女正碰触了一下这个“孝”字的“子”这个部分,瞬间让“子”这个字花了去。
“子房,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这墨迹未干……哎呀……这可怎么办是好?”袁女正一副不好意思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