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师父曾跟我说过一句话……”王羲之歪着头笑道。
“是什么?”王濛好奇道。
“妻子如衣服,兄弟如手足,谁穿我衣服,我断谁手足。谁惦念我衣服,我诛谁的心!”王羲之把玩着手里的玉蟾蜍玉坠,笑起来。
“呵,你是看上了那子房再世?”王濛好奇的问道。
“仲祖,你不觉得……这才是配得上我的人吗?”王羲之歪
着头看向王濛。
“一幅字帖,这么确定?”王濛撞了撞王羲之的胳膊,“还是,你屈服于你堂叔王阿龙?(王导小名阿龙)”
“字帖不重要,重要的是军中女诸葛,这让我感兴趣。”王羲之笑着双手环胸,“不知道宴会上公布的那个消息,这军中女诸葛可能接受?”
王羲之笑的格外灿烂。
“也许后世会写上乌衣巷三个字。啧啧,走吧,宴会上定会有项庄舞剑,我们离远一点,省的溅一身血。”王濛嘿嘿的笑起来。
“溅一身血?听说刘琨星夜入建康,怕是此时涉及到闻鸡兄弟的生死大劫了。”王羲之靠近王濛,低声说道。
“闻鸡起舞的刘琨与祖逖?”王濛看向四周,发现没有人,又轻声问道。
“你叔爷王濬去世那个月,发生了何事,你忘记了?”王羲之启发道。
“我叔爷王濬去世前是让他的小舅子崔毖做了东夷校尉,镇守青州、徐州等地。难道……”王濛神秘兮兮的笑起来,“难道你表叔登基前还记恨我叔爷女婿枣嵩干的好事?”
“陛下不光记着枣嵩一如彭祖尸王害幽州,更记得我那不成器的表叔裴宪里通外国坑大晋,裴宪不是逃到石将军那里去了吗?这件事,都发生在刘琨军营周围,他岂能逃脱干系?”王濛又冷笑一声。
“既然你记得,就该知道刘琨为了护住自己的小命,先是用我表叔(司马睿)曾经潜邸的门客焦求做兖州刺史,但……荀藩作为王濬的舅舅,又怎么可能让外甥王濬死后还背负污名呢?”王羲之笑起来,低声对着王濛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