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司马绍眨眨眼,已然知道此人是谁。
“住口!彦林!逝者已矣,你不要胡说了!”王敦快走几步抓住山遐的胳膊。
“王玄一定会为了王衍报仇的!一定会的!”山遐认真无比的看着王敦,“他亲口说的,要让害了王衍的人都陪葬!”
“彦林!你说什么胡话!”王导看着山遐。
王敦也大声说道:“彦林!”
“王玄一定会报仇的!”山遐许是太过激动,瞬间就晕了过去。
这下王导和王敦终于松了口气,只是太子司马绍却没有给两个人松一口气的机会。
“琅琊王家曾经的主人,王衍的独子王玄?听这意思,王玄似乎有莫大冤情啊。”太子司马绍走向王敦,意有所指的说下去,“莫非当年石将军和王衍一役,内有隐情?”
王聿的眼睛抬了抬,看向太子司马绍,有着看好戏的样子。
陶侃和周访眯起眼,本能的后退一步。
郗鉴连忙走上来,“太子殿下,光临寒舍,下臣荣幸之至。或许是下臣这假山风水问题,经常遇到一些狸猫之类藏匿,怕是余姚令遇到了狸猫作祟。”
太子司马绍歪头看着郗鉴,“郗将军,择婿是好事,但是急着站队可不是明智之举。”
郗鉴连忙低下头,“太子殿下……下臣……”
“好了,郗将军,孤也不想平白抹了你府上的好兆头。你还是准备写茶水吧。”太子司马绍无意给郗鉴难看,支走郗鉴转身看向王敦。
“太子,你这句话说的小王听不懂了。什么叫做莫大的冤屈?琅琊王家的家事是家事,盖棺定论的事情,岂有什么冤屈?莫不是您忘了父皇的旨意?”琅琊王司马裒笑起来,看向太子司马绍的眼神里有着蔑视。
虽然司马裒和司马绍同母同父,可是司马裒却是黑发黑眸,唯有司马绍是黄发黑眸,这外型的诧异让司马裒甚是蔑视。
“有意思……父皇的旨意。”太子司马绍轻叹一声,摇摇头,“孤算是明白父皇为何那般疼惜二弟,允许二弟跟着闻鸡起舞二位将军挂帅出征了,原来……二弟一直深知父皇的心啊。自叹弗如……”
太子司马绍摇了摇头,一副了然的样子走向内殿。
“太子殿下,这是什么意思?”琅琊王司马裒瞬间不乐意起来。
“难道你深得父皇的心都说不得了吗?”太子司马绍一副纳闷的样子。
“是吗?小王耳背听不懂太子殿下这句夸赞。”琅琊王司马裒一脸不悦。
“看来孤这笨舌笨嘴的,就是没办法讨人喜欢。”太子司马绍坐下,看向温峤,恍若突然见到一般,笑起来,“咦?这不是刘将军身边的谋士吗?你是叫……”
庾亮立刻回答:“太子殿下,这是温峤,温太真。”
“啊……温太真,孤记得你,你可是让刘将军这两年内,风头无两啊。”太子司马绍话里有话的说道。
“太子殿下谬赞,这木秀于林,姨夫难免内心难安,特来京城请个贵人说合一二。不知殿下……”温峤总算说出自己来京城的真实来意。
琅琊王司马裒疑惑的看向王敦,王敦眯起眼来。:,,.